“天兵照雪下玉关,虏箭如沙射金甲。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胡无人,汉道昌。”
李白没有夸张,霍去病此战几乎把整个匈奴左翼都打光了,以至千里万里胡无人,简直打疯了。
在卫青兵团出塞后不久,霍去病兵团也从代郡出塞了,并很快与右北平太守路博德在与城会师,稍事休整,然后准备穿越蒙古大漠。
路博德单独出塞居然没有迷路也没有迟到,光这一点就很难得了,看来这也是个将才,霍去病赶紧把他召来共商军情。
路博德提醒霍去病,从各种迹象来看,匈奴单于伊稚斜并不在我军的前进路线上,之前的情报有误。我们这次的对手很可能是匈奴左贤王乌维。
霍去病闻言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太守与乌维交手多年,此人用兵如何?”
路博德默然良久,而后长长叹了口气。在路博德看来,匈奴左贤王乌维是个久被汉朝低估的可怕对手,此人用兵狡猾,作战剽疾,有利则风动而至,遇险则远遁千里,神出鬼没实难对付。
且因之前汉攻匈奴多在西线,而使东线左贤王部得保全羽,屡掠汉境而益强,其至此已有部众二十余万,军队十余万。两年前李广张骞北征左王,李广部几乎全军覆没。
一年前乌维又率军数万侵入右北平郡,杀掠汉民千余人,简直视路博德之边防军如无物!
霍去病在听完路博德的沉痛陈述后,却笑了,笑得云淡风轻春光灿烂。
可恶的匈奴,今天霍去病便为右北平军民报仇雪恨,永除边患。其远遁千里又如何,神出鬼没又如何?此次即便追至天涯北极,瀚海星辰,亦要犁庭扫穴,全灭左贤王其部!
路博德看着戎装磊落、笑靥明媚的霍去病,只觉如沐春风心神俱醉,一时间竟看得痴了,谁能想到,这个容貌如此俊美的年轻人,心中竟有着如此强大的从容与自信。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此等绝世华丽、倾倒众生的人物,想来即便上天见了他,恐怕也不免会感到些许嫉妒吧!
路博德走后,我对霍去病说:“太守所言极是,左贤王乌维的战略与伊稚斜如出一辙,也是在大漠以北严阵以待。不过左贤王的部队远比单于部多,总计有十余万,且战略纵深也更长。”
霍去病笑道:“乌维肯定想若是打不赢最多再后撤千余里,逃到狼居胥山里去,那是匈奴经营日久的漠北单于庭所在,他可以依靠山高地险打持久战,再不济他就逃到瀚海去,那里冰封万里,极北极寒。”
我噗嗤一笑:“他一定想不到,我们霍将军还真有这样的想法,当时之天下,张骞已经走到了他能走到的西边极限,那个北边极限,我们霍将军为何就不能去试试呢?”
霍去病赞道:“果然是我的好兰儿,当真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