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的脸色一沉,回身走向客厅,一边走一边冷声道:“你如果只是为了说这种无聊的话在夜里特意跑过来,就赶紧回去,我没时间陪你耗。”
外面下着暴露,他身上有伤还跑来,就为了说这种话吗?
果然神经病。
慕修宁看着她的背影,削瘦的背影身形优美,看起来没有一丝赘肉,抱在手里却不咯手,反而非常的柔软,有时候会让人忍不住想要不断的拥抱与回味抱着她的感觉。
然而,她可不是,谁说想抱就能抱住的女人。
“那天之后,就没见过面,醒来之后我看到你的采访了,你精神不错。”慕修宁开口。
夜染背对着他,似是冷笑了下:“怎么?看到我精神抖擞的去接受采访,你很生气或者诧异吗?”
“倒不如说安心。”慕修宁道:“你果然变得很坚强了,那天的事情一丝一毫都没有影响到你,这很好。”
夜染回身,“你这真心话吗?明明为我挡了一刀,我却对你的死活无动于衷,你也觉得无所谓吗?况且我说过,即使你这样,我也不会感谢你,我对你只有厌恶。”
慕修宁,即使你倒在血泊中死了,我也只会无动于衷,所以不要在我这里找存在感,回去吧,回到你该存在的那个空间里。
身后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缓缓的靠近了,伸出手慕修宁从背后抱住了夜染,夜染的身子一僵,咬着牙挣扎:“你干什么,放手”
“不放,反正已经被厌恶了,我也不在乎再被多厌恶一些。顾熏染,我不需要你感谢我什么,我觉得冷酷无情的你很好。”将她紧紧的抱住,慕修宁轻吻着她的发,笑着在她耳边喃呢:“我是因为被你厌恶才活下来的,被你厌恶着我就觉得活着真不错。”
他抱的她很紧,紧到几乎要把她镶入了自己怀里,夜染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挣扎不休:“你真的很变态,超级变态,我从来见过比你还变态的人,竟然希望别人厌恶你,你是有病吧。”
“别人怎样我无所谓,我只要你厌恶我。我大概真的病了。”轻轻的摩擦着她的发,慕修宁眼眸里缱绻温情缓缓的荡开:“我大概病入膏肓了,不过没关系,你就是医我的药。”
夜染的呼吸急促,停止了挣扎,一种悲呛突如其来。
她又开始觉得以前的自己可悲了。
喜欢的时候,怎么也得不到;不想要了,却又不断被侵扰。
这就是所谓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吗?
因为自己从唾手可得变成了遥不可及。所以即使是同一个人,他也能有如此巨大的改变,渐渐的平复下呼吸,夜染闭了闭眼睛。
慕修宁感觉到她停止了挣扎,好似放弃了一般,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
“算了,我不闹你就是,别生气了。伤口裂开了,至少……给我包扎一下。”慕修宁放开了抱住她的手,桌子上放着一大捧香槟玫瑰,慕修宁轻抚了下花瓣道:“香槟玫瑰……你还真是喜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