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起气来,依旧是那样的吓人。
一会,司野桀提着药箱返回房间,细致的将胡以瞳的水泡处理好,包好消毒纱布,一把将她抱到洗漱间。
“坐我腿上,脚暂时别落地。”曲膝半蹲,将胡以瞳放到腿上,挤好牙膏递到嘴边。
胡以瞳撇撇嘴,乖乖取过牙刷刷牙洗脸。
等洗漱好,司野桀又将胡以瞳抱起,下楼准备用早餐。
大厅沙发上,裴佑哲听到脚步声抬头。
当看到大白开也粘着分不开的两人,夸张得叫起来:“啊呀啊呀,合体了啊,如胶似漆真让人嫉妒。”
胡以瞳脸一红,扬起粉拳轻轻砸在司野桀胸口,粉唇嘟得高高的。
“你可以闭眼不看!”司野桀给了裴佑哲一个冷冽的眼神。
裴佑哲咧着嘴干笑,摘一粒葡萄扔进嘴里。
裴佑哲最近心虚得很,总觉得对不起胡以瞳,毕竟,他也是知情人之一,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隔三差五来司宅蹭吃蹭喝。
谁让阿瞳做的东西那么好吃呢,只吃一次就让人念念不忘。
还有她的画,上次那幅一挂上便让高价买走,又厚着脸皮求了两幅。
每次只要他开口,她便会满心欢喜答应,比如亲自下厨,比如花几天时间画一幅画。
受了胡以瞳这么多好处,她人那么好,把哥们几个当好朋友一样对待,而大家,一同编织美好的假象,这让裴佑哲常常感觉良心不安。
一看到她快乐幸福满足的样子,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就好比欠人钱财不还,杀人全家一样难受。
“阿哲,你吃早餐了吗?”胡以瞳红着脸打招呼。
“好巧,还没吃!”裴佑哲咧嘴一笑,又往嘴里扔了颗葡萄。
“正好,我们也准备用早餐,一起吧。”胡以瞳这些日子,和裴佑哲已经处得很熟,说话也随意些。
“好啊!”裴佑哲一听忙起身,摸了摸肚子,两眼放光:“阿瞳,你是不是又做好吃的了?”
“别告诉我今天你又是来要画!”司野桀很不客气的揭穿裴佑哲的来意。
“嘿嘿,什么都逃不过老大的眼睛。”裴佑哲眨着眼睛干笑,转而望着胡以瞳:“阿瞳,你可不可以再……”
“不可以!”司野桀打断裴佑哲,“阿瞳脚受了伤,你别来骚扰她,她需要好好休息!”
“我没关系的,脚受伤手还可以画……”胡以瞳嘀咕着。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嗯?!!”司野桀用力看一眼胡以瞳,吓得胡以瞳忙闭紧嘴。
“你脚受伤了?”听司野桀这一说,裴佑哲总算看到胡以瞳用白纱布包着的双脚,关切的问:“怎么受伤了?好些了吗?”
这语气和眼神发自肺腑真挚,胡以瞳心头一暖。
这些日子,他们似乎已经全部接纳她了呢!
“休息两天就没事了,不要紧的。”胡以瞳冲裴佑哲一笑:“你要不急的话,等我脚好些了再画,可以吗?”
“一千万一幅!”司野桀阴测测的说,“少一分不准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