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向有些不好意思,“哪有呀,不就吃顿饭而已,胡护士怎么会看上我,我就一摆摊的,哎,”
宁向的眼神流露出一种自卑。
家里沒有关系,自己上学成绩也不好,高中毕业便开始了创业,不过到目前为止,仍然只是一个小个体户,在县城里摆夜市,卖一些袜子和内裤。
生活沒问題,一个月也能挣到两三千块钱,钱不是很多宁向不计较,但宁向知道,自己这份职业确实沒面子,说白了,甚至有些“丢人”。
同样的两三千收入,要是宁向是一个公司打工仔,也比这夜市贩子体面。
严素裙并沒想到自己一句玩笑,会让宁向产生尴尬。
严素裙之前并不知道宁向的职业是什么,现在听了宁向所讲,严素裙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严素裙马上讲道,“宁向,你怕什么,职业沒有贵贱之分,护士又怎么样,还不一个打工仔,你要说胡护士是主任、院长,我也就不劝你了,不过现在真得告诉你,把握机会,什么事情总得试一试,”
杨定算是看出了宁向的个性,虽然职业低微有些自卑,不过性格很强。
杨定将信封递给了刘小兵,这钱不能再送。
杨定说道,“宁向,我倒是觉得,从现在看來胡护士的人品素质沒话说,她不是什么追求面子的人,再说了,我觉得你自食其力的工作就是最高贵的职业,”
宁向挠了挠后脑,“行了行了,大家都讲哪儿去了,等我妈病好了再谈这事儿,”
严素裙点了点头,说道,“医生都说了,这不是一个大病,发现得及时,成功率非常高,”
就在大家心情有所好转之时,一个坏消息传來。
宁向的父亲,宁远红的老公一边摇头一边走进來。
宁向见父亲的表情有些怪异,马上问道,“爸,怎么了,医生怎么说,之前不是讲了吗,不是什么很大的病,”
父亲很无助的说道,“哎,是啊,不过刚才医生把我叫去了办公室,说手术的时间得推后,要等五天,”
严素裙一下子变了脸,心里十分生气,“怎么回事儿,医生不是先讲了吗,就定在明天下午,医生还说了,越早进行手术,便可以马上使用国外的恢复药物,时间拖得越久,治疗起來的难度越大,而且宁院长的情况要是拖几天,说不定真会瘫……”
杨定一愣,人家有家属在场,严素裙一个外人千万别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杨定立马拉了严素裙一把,接着讲道,“叔叔,怎么回事儿,医生怎么说的,”
宁向很激动,医院里的作风他这两天可是见识过了。
“爸,怎么了,是不是医生要收好处费,他们要多少,我们给,我们卖血也给呀,这医院就是这么黑,好,好,我们给,只要妈妈明天下午能准时动手术,要什么我们都给,”
宁向的父亲摇了摇头,“不是钱的关系,送不送礼医生还不得给你妈做手术,医生说了,有几个大手术他们得安排在前头,所以才把你妈的手术延后,”
医院也讲先來后到,不过有重病进來,他们还是会改变安排的。
杨定心里一想,怎么可能呀,一天就增加了好几个手术排在宁远红的前边儿,明显不会出现这么多病重的人,很可能是什么关系户。
大家都是病人,都想治病早日康复的心情杨定是可以理解的,医院的工作人员态度差点儿是个服务问題,不会直接影响到病人的病情,可是医生这样说调时间就调时间的,这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杨定可不能坐视不管,杨定要的很简单,公平,宁远红该什么时候进行治疗就得什么时候,除了特殊情况,谁也不能插这个队。
杨定说道,“小兵,给夏泉打个电话,让他到住院部來一下,叔叔、宁向,走吧,我陪你们上医生办公室谈一谈,”
宁向的父亲脚跟扎得很稳,好像不想再去,他认为去了也沒什么用。
宁向呢,他倒是知道想去评评理,“好啊,爸,走,咱们走,杨定,咱们找他们评评理去,这不是欺负人吗”
严素裙就怕宁向胡來,这里可以医院,也不能把医生给得罪了,就算是杨定亮出身份,可是亲自操刀的人还得是医生。
严素裙说道,“宁向,你可别胡來,杨定是去帮你们解决问題,不是去吵架打架的,”
宁向疑惑看着杨定,“怎么解决呀,这些人不给他们送礼,就得狠一些,否则不会拿咱们当回事儿的,”
严素裙拿起了包,她也想跟过去看看,“走吧,拿谁不当回事儿,他们也不敢拿杨定不当回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