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州很落后,所以在十几年前这里便建了一所大型监狱,几乎全省的要犯都关在这里,政治犯除外。
苏江河的犯罪的卷案早已经准备好了,很多材料所缺的仅仅是数据,落网之后省高院以最快速度进行了审判,苏江河根本來不及找关系协调,便已经被送到了炎州。
他的案子沒有人敢站出來,因为涉及的毒品数量过大,金额过大,性质和社会影响都是十分恶劣。
苏江河也很够意思,他孝敬的领导一个也沒出卖,他本就是个重义气之人。
杨定的心里其实并不难受,因为沒有他的出现,刘平这个卧底照样可以把苏江河绳之以法,杨定的出现只是催化剂罢了。
苏江河对于他的遭遇也是沒有料到,千算万算,怎么也沒想到被阿莎算了进來,当然,阿莎是外国人,而且阿莎真正的名字和背景他什么都不知道,揭露出來警察也无从查起。
此时苏江河总结起來,要做生意,还是得知根知底才行。
听闻有人來看他,苏江河也是有些感叹,从入狱到现在,虽然时间不长,但人情冷暖自短,谁不是离得远远的,是谁來看自己呢。
负着厚重的手铐和脚链,一身灰白干净的囚衣,慢吞吞的走到了指定的接见地方。
与外面隔离的玻璃很厚,子弹也不能将其打穿,沒有什么小窗户小洞,连接里外的有两部小电话。
看到了刘平和杨定,苏江河心里有些欣慰,露出了淡淡微笑,无论如何他怎么也沒想到,导致他今天有此下场的人就是眼前的两位朋友,不过确切來讲,罪魁祸首是他自己而已。
“是你们,”苏江河拿起了电话,轻声说道。
“你还好吧,”
刘平四个字的慰问,其实心里充满着苦涩,刘平和苏江河一样,都是性情中人,只是各自的理念完全不同罢了。
苏江河过得并不好,在外头可以耀武扬威,甚至可以叫板登河市的老大攀左,可以牢里,在炎州监狱,他无势无人,孤掌难鸣,刚进來便被里头的牢犯伤得不轻,谁让他的性格高傲无比,在牢里也不低头。
看着苏江河额头上和下巴的伤疤,刘平心中很是过意不去,酸楚起來。
“呵呵,老朋友,别那副样子,你在外头混好一点儿,我争取可以活着出來,咱们继续把酒言欢,”
苏江河看出刘平表情的难过,他反倒安慰起了刘平。
虽然被判无期徒刑,不过苏江河知道,他总有一天能活着出去,一个人失去了自由,比失去任何东西都可怕,他心里一直忍着,不过他还得继续忍下去,度日如年的苦,苏江河必须挺过去。
只要表现良好,也许二十几年他便可能重见天日,一切都不重要,朋友家人是他最挂念的。
“好,你在里头自己保重,我也和监狱领导打招呼的,不会再有人伤到你,我在外头等你出來,酿上美酒等你來开封,”
聊了一会儿,轮到了杨定,苏江河对杨定很是欣赏,这个年轻人也许可以混到一个很高的职务上,一番祝福之后,苏江河说道,“我现在这样子,已经沒脸见家乡的亲人了,登河市里就一个妹妹,虽然不是亲妹妹,不过她很早便跟着我做事情,有的事情我对不起她,你帮我代句话给她,我是想帮她的,只是时机未到,而现在,我已经沒有这个能力了,还有,杨定,你能帮我照顾一下她吗,”
苏江河说的妹妹,自然就是苏绮色,大学毕业就跟在苏江河身边做事情,从來沒以什么老板亲戚的名义在公司里胡來,本本份份,而且出过一次事故,苏江河隐忍了下來。
但苏江河知道,妹妹心里这个结沒有打开,其实苏江河已经在酝酿帮妹妹报仇了,不过可惜,现在的他,沒有什么能力了。
杨定差点儿忘了这个女人,苏江河出事以后,苏绮色并沒有和杨定联系过。
只是杨定还记得,苏绮色说了,等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她会告诉自己那对手镯的秘密。
杨定说道,“嗯,苏总,我会去找苏绮色的,如果她需要什么帮助,我会提供,”
苏江河的话并不多,最后主动请求回到他的牢房去,给刘平和杨定留下了话,沒什么大事情就不要再看他了,和他接触过多,会惹人非议。
看着苏江河洒脱的背景,刘平甚会动容,“杨定,我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杨定想怎么样,刘平管不了,可是刘平一直处心积虑伪装这么久,他和苏江河相处以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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