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真的很可笑!
他心里顾忌着那份父子之情,可他们呢?甚至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恐怕都认为他已经死掉了,他心中升起一股冷嘲。
这一刻,他心中最后那丝顾忌全数散去,被阴冷和黑暗所取代!
“老七,迦儿,你还活着?”听到那个几乎被遗忘的名字,皇上脱口而出的说道。
你还活着?呵,好有趣的一句话!
七皇子眼中闪过一道冷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父皇,我还活着,我回来了!”他没在自称‘儿臣’,称呼的变化也意味着他内心的某种变化。
皇上也察觉到自己话中的不合适,眼神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也没多说什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回来就好!”而后就没说什么了。
“我听说今天是秦相寿辰,专程赶来贺寿,谁知我在来的路上恰巧遇见一个人,听说他跟秦相有些渊源后,顺便也就将他带来了,想请秦相看看是否认识他?”七皇子也没继续跟皇上纠结下去,而是转过身看着秦相,面带笑容的说道。
听见他的话,风轻晨心里突然‘咯噔’跳了一下,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
就在秦相表示出自己不知道那人是谁,让七皇子稍后将人请来之后,她心里那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择日不如撞日,那人恰巧也来了,不如就请他进来,让秦相好生看看是否认识他,我那么多年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欺骗了,还是请秦相见见吧!花不了多少时间的。”七皇子眼神飘过风轻晨身上的时候稍微停顿了片刻,闪过一丝挑衅。
接着就听见他对身边的下人说了一句,“来人,去将我的客人请进来!”
片刻后——
风轻晨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朝这里走来的时候,瞳孔骤然缩紧,双眸迸出两道厉光!
进来的两个人,一个是刚才从七皇子身边走出去的人,而另一个就衣衫褴褛,满头乱发把脸都挡住了一半,走路时的颠簸,都让他显得非常狼狈。
若是别人或许不会再第一时间认出他来,但风轻晨不会,因为她对那道身影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到她想往都忘记不了的地步。
她就知道,难怪她之前明明看到了他的马车,却没看见他的身影,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只是她没想到他真的能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她明明已经把人藏在那么隐秘的地方,还是被他找到,这足以证明他的势力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她还是低估了他在帝都的势力!
“风将军——”
“什么?那人竟然是风大将军?”
“天呐,风将军怎么会落到这般地步?他不是被人掳走了吗?”
不知道是谁认出了那个被七皇子下人带来的人,一声惊呼,引起了在座多人的共鸣,一时间,议论纷纷!
“臣风啸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狼狈不堪的风啸看见皇上的瞬间,双眼放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叩头说道。
“风爱卿?你怎么……迦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风爱卿遇到一起?”皇上也认出了那个人是风啸,脸色一变,带着几分质问的看着七皇子说道。
同时,皇上也快速的扫了五姨娘白玉一眼,看见她跟自己同样震惊的神色,显然她也没想到风啸真的会出现。
“儿臣之前有说过,这个人不过是儿臣无意中遇上的,怎么?父皇认识这个被儿臣无意间救回来的人吗?”七皇子眼底带着几分冷讽,神色间带着几丝迷茫的看着皇上问道。
对很多人来说,皇上的确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但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权力的象征,番邦十多年,他学会最多的就是如何生存!
他曾在八岁那年,独自一人在冰天雪地里靠吃树根度日,住在四处漏风的破庙里,支持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要活着回来,拿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靠着这样一个信念,他撑过了那最痛苦的时间,承受了很多才能熬到现在,对他而言,活下去,就是最重要的信念,没人可以打破他的信念,没人可以——
他暗自捏紧了拳头,心底腾起一股不羁的倨傲。
皇上听见七皇子的话,眉头微微一皱,“风爱卿是当朝大将军,我朝的栋梁,他前些时日突然失踪,今日突然跟你一起出现,难免惹人争议,理应把话好好说清楚,避免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皇上突然想到这个送去番邦十多年他都以为已经死掉的儿子突然回来,而且看他现在的模样似乎在番邦过得还很好,就理所应当的把他跟番邦皇室联想在一起,对他的态度也客气了几分,但同时也多了几分防备!
“此事的具体缘由我也不清楚,还是由风将军自己来阐述比较合适,秦相,您介意我在贵府讨杯酒水吗?”当年秦相曾为他母妃求过情,七皇子一直记着这份恩,这也是他之前一直没对风轻晨下死手,而是想方设法想把她收为己用的原因。
“风爱卿,你将当日为何会突然失踪,以及今日怎会跟迦儿一同出现的缘由认真讲诉一遍!”皇上带着几分暗示性语言的望着风啸说道。
“臣遵命——”风啸缓缓站起身子,伸手拨开挡住脸的长发,咬牙切齿的狠狠瞪着风轻晨,伸手指着她痛心疾首的说道:“是她,就是她这个不孝女!皇上,当日就是这个不孝女让人把臣掳走,硬逼臣交出家主信物,把家主之位传给她。我风家曾有祖训,家主之位传男不传女,臣当然不会答应,她就让人天天想方设法的逼迫臣,用了很多刑罚,若不是遇上七皇子搭救,臣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可以见到皇上您的龙颜了。”
风啸痛心疾首的说出这番话,深深的震住了在场的绝大部分人,但他似乎还觉得不够,满脸哀伤的望着风轻晨,眼眶开始湿润了,流出伤心痛苦的泪水……
“晨儿,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有多疼你吗?你想做的事我有什么是不让你去做的?你若是看中这家主的位置,只要跟我说,哪怕是招赘我也会把家主的位置传到你这一脉手上,你又何必这么狠心,你赵姨娘腹中的孩子才两个多月,还没来得及成型,你就把她扼杀,你何其残忍?怎么忍心呀!”风啸先表现出一副慈父的模样,而后在细数风轻晨的条条‘罪状’!一项一项的帽子被强制性的戴在风轻晨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