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何事?”纵然与凤清澜不愉,楚淡墨对凤清涵的态度却没有改变,见他如此焦急,于是关心的问道。
“本来昨夜便想找六嫂商议,可是六嫂昨晚……”凤清涵没有把话说完,便转口道,“我三人想了一夜,都不明白父皇为何要派六哥去涿州,所以就来找六嫂,想知道父皇的用意。”
楚淡墨正将盛满一勺白粥的银勺递至唇边,听了凤清涵的话猛然停下,抬起头看向凤清涵:“你说是圣上任命他去涿州?”
“是啊。”凤清涵诚实的点头,“父皇一直宝贝这六哥,这事儿明显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儿,父皇不仅委派六哥去,而且九哥自请代六哥前去,被父皇痛斥了一顿不说,就连我和十四弟要求通往,也被父皇狠狠的训斥,父皇好似非六哥去不可,父皇的态度太不合常理。”
楚淡墨猛然将手中的银勺扔进碗里。
绿抚立刻上前,笑着问道:“小姐可是要进宫?”
楚淡墨看着一脸笑意的绿抚,问道:“你早就知道?”
“绿抚不过是旁观者清。”绿抚带着楚淡墨去内屋,一边为她换衣服,一边说道,“小姐啊,你应该对王爷多些信心。”
你若真心待我,必然应该知我懂我。
蓦然间,这句话又浮现在楚淡墨的脑海。让她不禁有些羞愧,她确实不够知他,不够懂他,而他却将她看得透彻,将她保护的滴水不漏,为了保护她甚至不惜让她误会他。
“容华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勤政殿内,楚淡墨盈盈福身,这是她第一次求见盛泽帝。
“容华何事求见?”盛泽帝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问道。
楚淡墨唇角微微的扬起:“容华此来,所为何事,陛下不应该了然于心么?”
盛泽帝一反常态要凤清澜去涿州,不就是要自己主动上前来请命么?到底是一代帝王,楚淡墨此刻才知道她深深的低估了盛泽帝。这位皇帝有铁血手腕,雷霆气势,同样能够看透人心,城府于心,太平他要,贤明他也要。
他算准了她不会置凤清澜于不顾,也算准了她排斥那样的血腥的手段,更加清楚她在乎凤清澜的名声,所以逼得她不得不拦下涿州之事。瘟疫又如何,她不是素颜医仙么?难道就对此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又多少把握?”盛泽帝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
“五成。”楚淡墨如实回答。
盛泽帝批阅奏折的朱砂笔一顿,沉默了片刻后,对着身边的王成点了点,而后看着她道:“朕将涿州之事交予你。这面金牌刻有‘如朕亲临’,见此如见君,即便是老六都不得不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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