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楚淡墨为凤清溟解毒,至于于兮然身上的伤,不管她是不是对绿抚做了什么,楚淡墨都没有想要去理会的心,宫里的御医也不是摆设,这些轮不到他来操心。
当然,其实楚淡墨为凤清溟下的也并非幻念这种闪身的毒,但是未防盛泽帝派御医核对,她下了一种症状与幻念极其相似的毒,这种毒虽然不伤身,却会让人再解毒后,睡上三四个时辰才醒。楚淡墨是想给凤清溟足够冷静的时间,也不想让太早醒来。毕竟凤清溟对绿抚的在意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而且凤清溟做事一向不计后果,在这样步步惊心的时刻,楚淡墨不想凤清溟因为这件事再度被人利用,所以宁愿让他就这样睡着。
另一边,凤清澜带着凤清涵和凤清渊大力的寻找绿抚,至于给凤清溟下毒的“凶手”,在楚淡墨眼里,谁动了绿抚,她自然有办法让那人变成毒害凤清溟的“凶手。”
然而,出乎楚淡墨预料的是,凤清澜竟然没有找到绿抚!这样的结果让楚淡墨大吃一惊,不是她高估凤清澜,而是凤清澜的实力着实让她不得不高看,然而今日,以凤清澜的实力加上她与绿抚之间的那特殊联系,都没有在皇宫之中找到绿抚,这件事,便已经不是她所预计的那样简单了!
“清澜,绿抚已经不再宫中了。”睿王府,烛光摇曳的卧房,已是夜深人静,房间内却异常的聚着不少的人。
“可是,我查过,绿抚并未出宫。”凤清潾皱着眉不解的看着表情笃定且凝重的楚淡墨。
楚淡墨握着手里的小瓷瓶没有说话。绯惜看着一脸焦急的几人,于是开口解释道:“我们与小姐只有在一起,小姐在我们身上都用了一种特殊的香料,只要我们在三里之内,那瓶里的小飞虫便能带你们找到我们三人。睿王爷既然带着小瓶将皇宫都走了便,瓶里的小飞虫都不曾有响动,那边意味着绿抚姐不在宫中。”
“今日,我带着雪耳在郊外转了一圈,也没有丝毫异样。”红袖也突然插上一句话。
“难道绿抚姑娘已经出了盛京?”凤清渊不可置信的说道。
“不会。”凤清涵摇头沉着的说,“没有人有着个能力,在我们眼皮底下动作如此迅速有干净利落的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凤清涵说完后,便没有人再说话,因为他们都知道凤清涵说的事实。但是,却又无法解释绿抚到底人在何处。就好似人间蒸发一般,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这样的诡异与扑朔迷离。
在所有人沉思的时候,楚淡墨抬头看着坐在檀木椅上,目光幽深,自始至终不曾开口说话的凤清澜。对于凤清澜格外上心的楚淡墨,很轻易的发现了凤清澜今日的异常沉默。一直紧抿的薄唇,也让楚淡墨知道,凤清澜一定遇到了什么让他费神的事情。
“夜深了,我们还是散了吧。”凤清涵看着楚淡墨将目光投向凤清澜。自然他也发现了凤清澜的不同寻常,心思一动。便对着众人使了一个眼神,边说着,自己带头离去。
其他人也是聪明人,同样也是了解凤清澜性子的人,知道凤清澜那样的性格,要安慰他,这事儿也只能交给楚淡墨。故而便很识时务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一个接着一个无声的离开。
屋内只剩下凤清澜和楚淡墨,楚淡墨慢慢的走到凤清澜的身边坐下,伸出小巧柔软的柔荑握住凤清澜的大掌,声音轻柔的说道:“清澜,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困惑?与绿抚可有关?”
凤清澜抬眼看着楚淡墨,漆黑凤目深底的那一片溟蒙立刻如雾遇光,迅速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似汪洋的柔情,唇角微微的扬起:“墨儿,此事我尚不确定。我已经派人去彻查,不想你多想,暂不与你说,明日有了结果,便会告知于你。”
“好。”楚淡墨什么话也没有说,而是浅笑着点头颔首。看着凤清澜的目光格外的温柔。伸出手,轻轻的在他眉宇间来回摩挲,“既然你不愿我多想,那你也不可愁眉。”
凤清澜眼底的笑意加深,反握住楚淡墨的大掌一用力,将毫无防备的楚淡墨一把拉入怀中,横坐在他的双腿上,眼底的笑意加深:“让娘子担心了,是为夫的不是,为夫这厢给娘子赔罪。”
“你!”楚淡墨出其不意的被一阵天旋地转,抬眼立刻恼怒的瞪着罪魁祸首,“放开我。”
“墨儿,让我抱一会儿。”凤清澜不但没有理会楚淡墨的恼怒,反而敛去了嬉戏的笑颜,将头埋入楚淡墨的发间,有些疲惫的叹息,“墨儿,如果离开了你,哪怕是一刻,我也会相思成疾。”
楚淡墨听了这状似无意的一句话,心,不由自主的沉重起来。仰起头恰好看到凤清澜眼中一道精锐费光一闪而过,那急速消失的情绪是那样的复杂,复杂的让她难以形容。幽幽的看了凤清澜完美的侧脸好一会儿,楚淡墨握紧凤清澜的手,将头柔顺的靠在他的肩头:“清澜,我们说过,无论前路如何,都携手共同进退。”
“墨儿,我会还你一个平安无事的绿抚。”凤清澜没有回答楚淡墨的话,而是话锋一转,言辞异常的坚定,“我亦会带着你远离纷争,过你想过的生活。”
“清澜,其实墨儿的追求,早已在爱上清澜的那一刻起,就变了。”楚淡墨扬起小脸,目光融融的看着凤清澜,“墨儿,只是一个小女人,一个平凡的小女人,她所求最高,不过一个视她如珠如宝的男人,如今那个男人出现了,她的一切就不再执着。她愿意为他放下执念,正如那个男人愿意为她抛却原则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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