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平自知失言,连忙赔笑道:“呵呵,看你急的。你们还不知道吧,亮光厂有五六个台干,每个人都带一个女人住在宿舍。那些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呢。除了林老板那个女人跟了他三年,另外几个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女人呢。”
丽娟打断他的话:“你骗人,我们在厂里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我也随声附和:“就是,酒可以乱喝话不可以乱说的。”
李连平当即赌咒发誓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当然看不到她们了,你们早上上班时人家还在睡觉呢,你们加班时人家在外面吃夜茶。我们做保安的是经常见到她们进进出出的呀。我在亮光厂三年,台干也换过几个人,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我和丽娟面面相觑,一齐将眼光对准陈刚,陈刚讷讷道:“应该是真的,我们厂是港资企业,还是跨国公司,在好多国家都有分厂,我们老总人送外号‘养鸡专业户’,据说他在广州深圳东莞就有好几个家呢。”
听了这话,我感觉好茫然。自小到大,父母和老师都教育我们洁身自爱,难道这些女孩子,她们不知道洁身自爱吗?忽然想起来林老板身边的那个唇红齿白的女子,不过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年纪,可她生活是多么舒适,穿的衣服是多么好看啊。因为有了心事,便对桌上的美食不太感兴趣了。
吃完饭,我和丽娟便收拾碗筷,陈刚赶忙从丽娟手里夺过碗,心疼道:“还是我来洗吧,你贫血呢。”丽娟冲他感激地一笑,也把我拉到了一旁。
李连平虽然喝了很多,似乎醉得并不厉害,别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陈刚真是模范老公,我也要向你学习。”我转过脸去,装作没听到他这句话。
外面鞭炮声依然不时响起来,李连平说:“我带你们去见老乡吧,我有好多老乡在这边。”
确实也很无聊,再加上出租屋又小又潮湿,我们便跟着李连平出了门。李连平的老乡就住在隔壁的一个院子里,我一进院门就感觉不对。院内亮着灯光,有三个房间开着门,房间内的女人都化着浓妆,衣服也穿得极为时尚暴露。李连平热情地和他们打着招呼,领着我们进入最左边上的一个房门。房间内己坐了七八个人,三个女人也化着浓妆,穿得极为暴露。
虽然我有些不安,但还是随丽娟他们进了门。他们有坐着有躺着的,边聊天边磕着瓜子,看到我们来,热情地打着招呼,七八个男女齐齐将目光对准我和丽娟。
我们坐下了,几个女孩热情地拿瓜子给我们吃。虽然一屋子熟悉的乡音,我却感到很茫然。李连平似乎和他们很熟,后来才知道他们是一个村子里的。他们唧唧喳喳地说着话,常常莫名其妙地大笑,几个女孩前倒后仰的,样子非常放肆。
我暗中拉了拉丽娟示意要走,丽娟于是拉起陈刚,说有事要走。虽然李连平极力挽留,我还是头也不回地拉着丽娟离开了。出了房门,丽娟怒道:“李连平,这些人就是你老乡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陈刚低声提醒道:“丽娟!”丽娟便噤了声。
夜己深了,虽然是除夕夜,我也不好再去那个狭小的出租屋打拢他们,和他们互道了“新年好”,便向厂里走去。李连平大约意识到我的不满,不声不响地跟在我身后。
在走过市场时,李连平忽然提议:“我们去溜冰吧。”
我闷声答:“不会。”
他从后面紧走两步跟我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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