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至于跳什么舞,我相信凭借自己的努力与聪明,这种困难绝对难不倒我!就这样翻来覆去想了一夜,第二天,我郑重其事地对姜萌说:“我出一个舞蹈节目!”
姜萌高兴极了:“我终于完成任务了,庄科长天天问我要节目呢,你等一下。”
她回到办公区不知和庄科长说了,便把我叫了过去。
庄科长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瘦削,脾气暴躁。我来车间近三个月,从来没见他说笑过,但是今天,他却破天荒冲我笑笑:“需要什么你尽管和姜萌说。以后排练也算加班,要是能得到名次,除了厂里奖励外,我也会额外奖励你。”
我淡然一笑,我的目的并不在于那些小恩小惠的奖励,而在于更多人关注,特别是那些对我的升职具有决定性的领导的关注。我现在一心想的是升职,至于别的,则不在我考虑的范围。
当天我就不坐在冲压机旁了。庄科长写了外出单,姜萌先是带我到位于生活区的“卡拉OK室”找碟,只有两张民族舞的碟片还坏掉了。后来我们又去了FY镇找,虽然找到了几张民族舞的碟片,并没有合适的音乐。
正当我失望之余,从一家不起眼的音像店里传来了谭咏麟的那首《水中花》,我立刻象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沉醉在这熟悉而陌生的旋律里。
“凄风冷雨中,多少繁华如梦,曾经万紫千红,随风吹落;蓦然回首中,欢爱宛如烟云,似水年华流走,不留影踪。
我看见水中的花朵,强要留住一抹红,奈何辗转在风尘,不再有往日颜色;我看见泪光中的我,无力留住些什么,只在恍惚醉意中,还有些旧梦。
这纷纷飞花已坠落,往日深情早已成空,这流水悠悠匆匆过,谁能将它片刻挽留;感怀飘零的花朵,城市中无从寄托,任那雨打风吹也沉默,仿佛是我。
啦。。啦。。啦。。”
我心中不由一动,当即拉着姜萌直奔那家音像店。
当拿到那张老旧的碟片时,我的脑海中很自然地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一个身着淡蓝色纱裙的女子,长发飘飘,手拿一枝血红的玫瑰,在暗夜中独自舞蹈,那女子,该让多少同性因她心碎,多少异性对她怜爱啊。
姜萌却有些担心:“公司是20周年庆典,《水中花》既不歌功颂德,又不欢乐喜庆,可能不太适合春节晚会的主题吧。”
我无奈道:“适合春晚的舞蹈可能不适合我呢,不过你要是坚持,我也可以换别的。”
她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回去问问庄科长,他要是说行就行。”
正好庄科长写的两个小时《外出单》也到时间了,要知道,上班时间,一个普通操作员要想得到一张《外出单》比登天还难,我可不想因为迟回去断了后路,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下蝶片。
没想到回去和庄科长一说,他竟然连连称赞,还建议道:“一个人跳舞太单调了,人多力量大,你就在车间找几个女孩子,跳一个群舞吧,怎么样?”
确实,我并不是专业舞蹈演员,要是单人表演,观众很容易看出动作僵硬,如果是群舞,因为动作协调统一,即便僵硬,也流畅自然得多。虽然群舞不能更好地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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