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瞪着她,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样子。
吓得柳如雪不由的颤了颤纤细的身子。
她依旧坐在地板上,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心里更是打鼓、发怵,“秦少,我……”
秦无阙保持着怒瞪她的姿态,他以为是白露,但白露现在不叫他秦少了,现在她一直叫她秦无阙!
连明带姓的叫他!
这个女人却一口一个秦少的叫着他……
还好!还好!
秦无阙脸上动情的欲|念逐渐褪去,气息也平复了下来,他站起身,系着自己衬衫的纽扣,冷声说道:“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也不准对任何人提起半个字!明白吗?”
他的声音冷的像是穿过了极寒的寒冰一样,冷冽刺骨。
柳如雪更加错愕了,她瞳孔逐渐变大,一眨不眨的看着反差巨大的秦无阙,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秦无阙一定是以为她想趁着他酒醉主动爬上他的床吧?
柳如雪在心底讪讪的笑了笑,笑自己傻,笑自己竟然在他的吻下由抵触变成配合。如果她自始至终不曾沦陷、配合,或许就不会到这一步。
她松开了紧咬着的下唇,木讷的点了点头,低声回到:“是,我知道。”
向来花边新闻无数、绯闻缠身的秦无阙什么时候这么在意这点事情了?
转性洁身自好了?
这么想着,柳如雪在心底的笑意更深了。
她笑自己不自量力,能跟秦无阙闹绯闻见报的那也都是些模特、明星,她这样的陪酒女郎自然是没资格的。
被人知道了说不定反而会拉低秦无阙的绯闻档次,白白被人笑话。
秦无阙穿好衣服、鞋子,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钱包,随手拿了一沓现金放在了床上。
柳如雪脸色惨白的看着男人的动作,看得很认真很仔细,甚至都不敢眨一下眼睛,唯恐错过了什么。
那一沓红色的现金放在雪白的床被上,格外的醒目、刺眼。
“这个你拿着吧,我向来喜欢银货两乞!”
柳如雪缓缓站起身,惨白着脸笑了笑,对啊!她一个陪酒女郎装什么清高,在男人眼里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在那种地方,都是随时准备勾上男人,都是随时准备卖的。
无非是有的人给的钱少,有的人给的钱多,比如站在床边的秦无阙,出手大方又阔绰,她该笑的。
这么想着,女人脸上的笑更深了,也明媚了几分,“谢谢秦少。”
‘谢谢’两个字像是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是从喉咙深处强行挤出来的一般,
秦无阙不再看她的脸,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奢华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柳如雪一个人。
静悄悄的,只有随后一声“哐”的关门声传来,吓得她整个人一颤,步履沉重她往前走了两步跌坐在了床上。
低头能看到放在床头的那个水盆和毛巾,这个水盆还是刚才她吩咐服务生同事给她找来的,要不这样的奢华房间里哪里会有洗脸盆?
她不由苦涩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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