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更是孝顺老人,爱护兄长,这样的姑娘,我们大院谁提起都翘大拇指,老师们说说,这样的姑娘招不招人疼?”
小囡可是系里以她品德不端而取消的优毕,这个问题抛出来,老师们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一个个老着脸,只能点头称是。
陆向北说话一向点到即止,说到这里便够了,微微一笑,而后便说了些别的,多为了解小囡在学校的表现,系里老师也一一如实回答了。
最后,校长便笑道,“小囡,我还真不知道陆老的宝贝孙媳妇在我们学校念书,还这么的优秀,你也是,念了四年书,也没来我家里坐坐,见个面儿,是陆老不准吗?”
话说小囡直到今天才知道校长是陆爷爷熟人,这叫她怎么答?她想从陆爷爷脸上找到些提示,陆爷爷却只慈祥地笑着,仿佛在说,随便她怎么答。
于是,她谦恭地一笑,“校长,实在是怕给您添麻烦。”
校长听了哈哈大笑,“这孩子,是怕我给你特殊照顾?怎么这陆老的脾性还能遗传给你?”
好吧,随意的一句话,没想到起了不曾预料的效果,校长居然以为她不想得到学校的特殊照顾,这下她的品德等级又往上升了一升……
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谁也没提优毕的事。
小囡是乘陆家的车回去的,陆伯伯亲自开车,她的车交由陆家的司机开了。
“爷爷,陆伯伯,谢谢你们对小囡这么好……”车上,小囡由衷地说。
“说傻话呢!迟早一家人,说什么谢谢!”陆向北笑道。
小囡脸红了红,迟早?是迟?还是早?
她陷入沉思,念之,四年了呢,你再不回来我就老了……
二十二岁的女孩说老,似乎太夸张,可是,她真有一种要等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自家人?她是真的想快点和陆家的人成为真正的自家人……
第二天,系里就在优毕的名单上添上了宁小囡的名字,这一变动,又
引起不小的震动,之后的日子里,虽然表面上大家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可暗里还是在对这事议论纷纷。
小囡对此一点反应也没有,优毕评定她已经完全不放在心上了,至于别人的议论,她根本就不知道,只是觉得,偶尔遇到叶妮,那姑娘看她的眼神更怨恨了,仅仅因为嫉妒吗?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知道,她马上就要毕业,未来,有很多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
这件事的功臣,粟粟同学却无比兴奋,好像小囡的优毕到手,她也跟着扬眉吐气了一番似的,更是对各种小道消息兴趣浓浓。
很快,将各种传言抽丝剥茧,综合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原来,小囡的黑状真的是叶妮告的,而之所以一告一个准,是因为叶妮的男朋友就是那天和小囡谈话的系领导的儿子……
当然,陆伯伯和陆爷爷来学校给小囡“撑腰”(这是粟粟认定的两个字)以后,这位系领导在校长那里讨来一顿好骂,回去脾气无处可发,发在自己儿子身上,勒令儿子与叶妮分手,说什么这般嫉妒心强品行又不端的女子是不能进他书香世家的门的,于是,叶妮的恋爱又一次game/over了,你说,她怎么不恨小囡?
粟粟把自己去繁存精的故事在小囡面前说得眉飞色舞,最后,做了总结陈词,“哼,这就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叶妮想方设法就想嫁个北京男人,留在北京,结果呢,恶有恶报了吧!准备打道回府吧!对了,她的保研名额也没有了,听说,本来系里是打算保送她读研,然后让她留校任教的。”
“其实叶妮家里条件不错,为什么非得以自己的婚姻为跳板?”叶妮的想法倒是出乎小囡意料,经粟粟这么一说,她倒是真觉得叶妮的目标就是北京男人,而且是北京高干,而她看中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聂钧琛,自己也是那时候被叶妮给惦记上了的……
粟粟扬了扬眉,道,“每个人想法不同,可能她觉得自己家是暴发户吧,想给自己的铜绿色镀上点别的什么色……”
小囡不以为然,摇摇头,“不说这个了!说点别的!你真打算一毕业就结婚?会不会太早?”听闻,沈医生已经去粟家下过聘礼了……
粟粟眼里顿时冒出幸福的泡泡,“不早了啊……沈医生都二十九了!虽然我还小了些,可是,一辈子难得遇上一个对的人,早结婚,不过等于多相守几年,怎么不好呢?再说了,某个人曾经跟家里人辩,二十岁就可以结婚的,现在居然说早?”粟粟戏谑的眼光看着她,她不是跟宁伯伯这么争过吗?
小囡无话可说了。二十九?念之也快二十九了呀……
粟粟看着四下无人,悄悄在她耳边说,“你知不知道,男人会很痛苦的?”
小囡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很痛苦?”
粟粟跺了跺脚,“哎呀,就是……”
然后,便在小囡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小囡顿时满脸通红……
粟粟却唯恐她不信,再一次强调,“真的!”
“那个……”小囡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你们……有没有?”
“……”这回轮到粟粟脸红了,连连摇手,“没……真没有……所以……才要早点结婚……免得他痛苦……也免得他……”说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接着道,“虽然我觉得沈医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可是……真的有很多男人憋不住在外面……”
两个姑娘家,说话都是半含半露的,可彼此却都听懂了个大概,小囡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他,他,会痛苦吗?于是,又想起他离开前的某个夜晚,在她的房间里,他差点把她吃掉的情形……
“喂,你想什么?难道你和念之……”粟粟惊讶地瞪着他,兴奋而八卦。
“没有!别瞎猜了!他都四年没回来,我怎么跟他……”小囡说到这里,赶紧打住,脸色更红了。
“也对……”粟粟不免有些失望,而后叹息,“小囡,你的念之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什么时候回来?粟粟问她,她又去问谁?
“哎……”粟粟继续叹道,“小囡,我真是佩服你们两个,以前我不懂事,还没啥感觉,认为你们俩这样的爱忠贞不渝,不受时间和空间影响,真是太美了!可现在,我有些迷糊了,你们这是在爱吗?不过四年前匆匆几个月在一起的时间,就四年不改?我真怀疑你们,到底是真的爱对方,还是仅仅这是爱上了这个爱字?四年,你都不知道他
有怎样的改变,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你了解他吗?你还要等他到多久?再等下去,是不是对你不公平?小囡,红颜易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