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怎么知道……”
“要不你怎么还没人要?”
“……”她怒了,真的!“方驰洲!姐不是没人要!姐是不要别人!你明白?气死我了!给我个地瓜消消气!”
她二话不说,从那包牛皮纸里扒拉出一个地瓜来,掰开,黄澄澄的心,热气直冒。
她分了一半给他,“别客气!大雪天吃烤地瓜绝对是享受!”
他盯着她伸到他眼皮底下的半块地瓜,没有伸手接。
“怎么了?嫌弃我手脏吗?很干净的!”她晃了晃地瓜。
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又深又远,摇摇头,“你吃吧,我不要。”
她心里琢磨着,该不是一块地瓜勾起他伤心往事了吧?于是收回手来,笑着叹息,“其实……关于地瓜,也是有故事的。我所有关于地瓜的回忆都和一个人有关,他是我的初恋,我曾经……很爱很爱他。”
这不是编造的故事,而是事实,跟想想一起在大冬天里烤地瓜烤鸡翅烤香肠,是寒冬里最温暖的事。
她再度一笑,“他是学医的,你永远不会体会到,跟一个拿手术刀的男朋友一起做饭是多么有趣的事,尤其是在他剖鸡剖鱼的时候,一个字形容就是帅!两个字是真帅!三个字就是帅呆了!”
能够像现在这样谈起想想的时候,再也无怨无恨,她觉得,这天地都开阔了呀……
“你呢?也有关于地瓜的故事?”她窜到他身前,一边吃地瓜,一边倒着走。
她以为他一定会僵着脸,然后扔下她大步离开,可是,这一回她想错了,他又深又远的眼神里,晕进淡淡的柔和的雾气。他竟然点点头,“有。”
董苗苗的八卦心一下窜得老高,她竟然能从方驰洲这里套出故事来?只是这一个字也太少吧?作为一个敬业的倾听者,应该搭句嘴,问问下文的,可是,她控制住了自己的嘴巴,对于方驰洲这个人,是不能按常理来对付的,他今天有了想说的欲/望,他就会继续说下去,不然,就算她问了,他不理也是白搭。
果然不出所料,他真的开始进一步诠释他那个“有”字了……
“我跟她是中学同学,有时候放学以后,我们也会在路上买两个地瓜,边走边吃……后来,我考上军校,她上了家乡本地的大学……她等了我四年,再后来……我们结婚了……”
说到这里,就没了下文……
董苗苗就像一只被胡萝卜引着往前走的毛驴,眼看着就要吃着了,胡萝卜却突然没了,还害她差点重心一扑栽个跟头……
话说这么一段感情,应该是很纯洁很珍贵的啊,能等他四年,为什么就不能继续等下去了呢?
她直觉告诉他,方驰洲婚姻的问题出在他老婆身上,他在部队里,连只蚊子也是公的,肯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那……那你怨她吗?”她呐呐地问。
方驰洲面色冷峻,微微摇头,“她很好,是我不好。”
“可是,是她要离婚的啊……”她下意识地站在了方驰洲这一边。
然而,她话音还没落,方驰洲就急声打断了她,“我说了是我不好!”
董苗苗没有再说话了,而方驰洲则越过她,大踏步地弃她而去。
他走得很急,她也没有再追上去,只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神经质了,冲着他大声喊,“方驰洲!你知道吗?你帅呆了!”
这样的男人,是她欣赏的。
她不知道他和他老婆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致使他们离婚,可是,离婚之后,还能这样维护
女人的男人,她欣赏!够man!
只是,方驰洲,却明显因为她一声大喊儿脚步一顿。
她不由大笑起来。
他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地和她对视,然后近乎于告诫的语气说,“董老师,不管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未来的,不该想的,就不要想了吧!”
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过去的,她还可以理解为想想,可现在和未来有什么不该想的?他的意思,是认为她在挂记着收他进她碗里来吗?所以要她不要痴心妄想?
她笑嘻嘻地看着他,“方驰洲,你别误会了,我陪着你走这一道,只是有个问题不明白,想问问你。”
“什么?”他明显的警惕着她。
“我去你们部队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摔我?你有想过我是一个弱女子吗?我不是阶级敌人啊!”她觉得他俩这些日子还是有些奇妙的变化的,当初看她如毒蛇猛兽的他,竟然能跟她一起吃面条,还能跟她说过往?
他紧绷了脸,半天不回答,最后,无比认真地叮嘱她,“天冷,你回去吧。”
“好的,我回去了。方参谋下次想好了再告诉我答案……”她挥挥手,走吧,走吧,她要回屋里去了,这大雪天的可真冷,还是屋子那盆炭火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