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几次,将心里的忐忑不安压制了下去。郑诚对一旁有些狐疑的看着自己的老婆说道。他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找到自己头上来的,不过他知道,人家既然找上门来,这件事就不会善了。
“你觉得是警察来得快,还是我动手杀人更快?”纪龚从后腰里拔出一把改锥对闻言准备打电话的女人说道。改锥是他在沪部一处工具商店买的,曾经这种东西是他用来工作的工具,可是现在却变成了凶器。纪龚觉得有些悲哀,替自己,也替别的什么人。
“我只想知道,我的女儿是怎么死的。而且我知道,当天并不止你一个人接触过我的女儿。我要知道其他人的姓名,还有地址。你们有钱有势,可以将事情压下来,甚至可以颠倒黑白。这都没关系,我现在就剩下这条命了。在我失去这条命之前,我会亲手替我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纪龚不再去理会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报警,而是转身朝郑诚走了过去。
“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要乱来,有话好好说。”郑诚想要夺下对方的改锥,可是坐惯了办公室的人,在力气上远远不能跟天天干活的人想比,哪怕他的年龄要比对方小。被纪龚一只手抓住脖子,使劲压到地上之后,郑诚也尝试着挣扎了几下,无奈对方的那只手就如同铁钳一般按住自己,任他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等到那柄改锥抵住了他的颈动脉,他终于放弃了反抗在那里说道。
“我没有时间跟你们废话的,国内这么多人,我不找别人为什么要偏偏来找你们呢?你老公心里应该有数,把那些人的住址和姓名告诉我,把我女儿的死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会放你们一马。别以为他不说,我就拿他没办法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工作辞了,房子卖了,女儿死了,你们觉得我还会跟你们讲那些所谓的道理么?”纪龚一条腿死死压在郑诚的腰腹处,控制着他不让他乱动,然后回头看看身后骇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女人说道。
“老郑,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番话,让女人心里的疑问更重了。她在担心男人的安危,同时也想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边到底做了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压根不认识他...”郑诚咬咬牙躺在地上说道。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敢说。况且这件事,他也是参与者之一。真说了,首先要去坐牢的就他自己。
“噗!”纪龚的改锥将郑诚的右手手掌扎了个对穿。
“我不远千里来到这个城市,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你说,还是不说?”纪龚赤红着眼珠子,瞪着身下的郑诚,咬着牙转动着改锥厉声道。
“你说了吧,说了吧,你别伤害他,他会说的,他会全都告诉你的。老郑,你还在犹豫什么?说了吧...啊?”女人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嘴唇,她想叫,可是不敢叫。她怕自己的喊声,会彻底激怒眼前这个人,从而给丈夫或者自己带来不可想象的伤害。好半天,她才哆嗦着对不停倒吸着冷气的丈夫哭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