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上前去,像是拖死狗一样,抓着那人的头发,把他拖到了距离萧北五步远的地方。
萧北看着甲板上那两大包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道:"自打你上船之日起,阿坤就一直提醒你,做人要安分。你本本分分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可是你给我带回了这么多太有分量的东西。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大……大大……大老板……"这人吓得嘴巴都跟着哆嗦了,说话也不利索,说了这几个字之后,竟然半天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
沈墨见这人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黑瘦黑瘦的,看起来十分单薄。现在被吓得浑身颤抖的样子,更是有些可怜。但是,她仍旧没有说什么。
萧北有自己的打算,带她过来,她总不能坏事。
"我……我……我知道错了……您饶我条狗命吧!"支吾了半晌,才勉强将想要说的话说出来。
"饶你一条命?"萧北道,"你偷偷藏进船里的这些东西,足够我死上十回的!不是没给你机会,自你上船之日起,阿深就和你称兄道弟,和你说为萧氏踏踏实实做事的好处,可你不听。天堂有路你不走,那就怪不得我了。"
"今天我若是饶了你,岂不让人觉得我萧北是个活菩萨?还以为我萧氏是开福利院的!"
这人已经吓得不敢再说什么了,而只是向萧北磕头:"我不能死啊……我孩子还小呢,我不能死啊……"
"我孩子也小呢",萧北道,"你自己知道你不能死,你却想害死我?"
"给你机会你不要,我的仁慈是有限度的",萧北的声音很沉,一字一句冰冷如刀,在这凛冽的海风中,更有一种令人心颤的气势,"当我不想再给你机会的时候,你的路就只有一条,那就是——死。你没有求情的机会,我也不会让你看出任何先兆。死之前,你才知道后悔……"
萧北的目光向吴天和季蔼明身上扫过:"为时已晚。"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了,其实萧北这话,并不是说给这个被抓住的小喽啰听的,而是说给吴天和季蔼明听的。
天色太暗,只有星月之光和海水在夜色中的隐隐波光,船上没有开灯,沈墨看不清吴天和季蔼明的表情。但他们应该不会同这个小喽啰一样害怕的。
"大老板……你饶了我吧……我没有办法啊……我老婆嫌我穷,我要是在赚不到钱,她就要扔下我带着孩子走了……我没有办法啊……"
"别求我",萧北冷声道,"求你真正的老板,我并不是你的老板。"
这人忽然得到了这个提醒,像是忽然明白过什么似的,转过去看向吴天,连连磕头。因为手上被用手铐铐住了,低头再起身十分困难,但却仍旧摇摇晃晃地磕个不停。
"天哥,你说过没事儿的,你说过不会被人发现的……你救救我吧天哥,我不能死啊!"
吴天看了看萧北,又看了看这个人……最终背过身去。显然是,不救他。因为知道求情也没用。萧北的意思,显然是要杀了图一个痛快。不迁罪他,已经是万幸了。
"那就没办法了",萧北道,"既然你真正的老板都不救你……你只能上路了。对了,带上你的这些东西。"
这人忽然眼中现出更为惊恐的神色来,那神色,简直是看到了比死亡还可怕的东西一般。
"把他带来的这些东西,都灌进他的肚子里去,让他好好享受一番。享受够了,就让他到海里去喂鱼。"萧北的这一句话,轻描淡写的。
但是沈墨看到……那个黑瘦的年轻人……已经吓尿了……阿深打开了那个用厚厚的绿帆布包着的一个小包儿,里面,是几十袋白色的粉末。
阿深拿出一袋来,打开袋口儿,掰开这个人的嘴巴,就要灌进去。
"啊……啊……"吓得这人拼了命的挣扎,用头狠狠撞了阿深的腹部,发疯一般,竟是要自己跳下船去!
"抓住他!灌,都灌进去,一袋儿也别剩!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萧北冰冷的声音,如同暗夜阿修罗一般。
沈墨攥紧了手,嘴巴动了动,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阿深就地在夹板边缘按住了他,阿坤手下的几个兄弟,各自拿了几包过来。阿深揪住他的头发,掰开他的嘴,用脚狠狠踩着他的大腿,让他动弹不得。
"天哥,明哥……好看么?"萧北转身看向吴天和季蔼明。
"呵呵……萧董您痛快就好。"季蔼明道。
吴天也尴尬笑笑,不说话。
"天哥承诺事成之后给他多少钱?"萧北问道。
"二、二十万……"
沈墨咬牙,二十万,就让人去做这种掉十次脑袋都不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