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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口的伤,处理得还算及时,没感染发炎,问题不大。可是……”
“可是什么?”忠叔听说容戬的伤问题不大,刚落下的心,又被这声可是给提了起来。
“得问问王爷,这身上的盅毒是怎么回事?”
阿忠看向容戬。
容戬虽然不记得自己怎么去的凤血族,但隐隐觉得自己的伤和毒,与凤血族的凤女有关。
如果要莫言想办法解毒,就得告诉之前那些怪事,那么他自然能想到这毒和墨小然有关。
莫言知道倒没什么,但如果不小心传出去,炎皇族的人知道他伤在墨小然手上,一定不会放过墨小然。
容戬脑海里浮墨小然那张灵秀的脸庞。
微蹙了眉心,拉拢衣襟,下榻走向门口。
“少爷,你这是要去哪儿?”阿忠怔住。
“看千云奶奶去。”
“可是你身上的毒……”
“搁着吧,我自己想办法。”他昨晚运功查看过自己体内的毒盅,是很难缠的玩意,但这毒盅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既然不能把他怎么样,他也就不急着解,等弄明白了墨小然是怎么一回事,再想办法解。
莫言再好的脾气,也有些着恼,道:“你知道不知道这毒有多邪恶?”
“有多邪恶?”忠叔担忧得看了眼已经已经快到门口的容戬。
“身体再好的女子,和他欢好,用不着七天,就能被他毒得变成一堆白骨。”
“那如果不和女子欢好呢?”容戬从来不近女色,但忠叔仍吃了一惊。
“不和女子欢好,就泄不了毒,会毒发攻心,等死吧。”
“莫大夫,那你赶紧想办法给王爷解毒啊。”
“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怎么解?”莫言心想,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阿忠清楚自己家王爷的性格,不肯说的事,就算拿铁锹撬,也撬不开他的嘴。
“给他备女尸吧。”
“啊……”阿忠傻了,“我们王爷有洁癖,怎么可能用那玩意?”
“熬不过邪火攻心,总要用。”莫言没好气地背起药箱走了。
“这……这叫什么事啊?”阿忠急得变了脸色。
容戬去到隔壁千云的院子,院子里一片死寂。
丫头看见容戬,忙要行礼,容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老太太在屋里?”
“在屋里,已经呆坐一晚上了,再这么下去,恐怕身体吃不消。”丫头道。
容戬点了点头,推开房门,见千云一动不动地坐在窗边,长吸了口气,向千云走去。
到她身边停下,手轻按向千云的肩膀,“奶奶,没多大的事,干嘛这样子?”
“他进了凤血族那邪族,还能没多大的事?”千云后悔赶了重楼出门,如果那天她不赶他走,或许他就不会加入邪族。
“在别人眼里,我们炎皇一族不也是邪族?”
“话是这么说,可是……”
“正邪只是于人心,心正就是正,心邪就是邪。”
“炎皇族和凤血族水火不容,如果被炎皇族知道,岂能还让重楼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