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底,寒眸里飞出的冰刀能把人戳死,一个个蹑手蹑脚地退去,无声地关上房门。
容戬对李洪海这个人不太看得上,但李洪海派给墨小然的这几个丫头,倒还算合心意。
人走完了,只剩下墨小然和容戬,墨小然想到要求他的事,抢在他抽疯以前,露出一个狗腿的笑,“后悔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先说说眼前要紧的事。”
“脱衣服。”对他而言,她的伤最重要,他可不想她白平兰般的身子上有那条疤,至于其他任何事,包括让她后悔的事都得暂时压后。
和禽兽硬碰硬,绝对不明智。
墨小然识趣地把衣裳又往下拉了拉,把带着肩膀上的伤痕整个露出来。
现在的伤口已经不用再缠绷带,但要上药,肩膀上的胸衣系带却十分碍事。
但在禽兽面前,她实在不愿意把胸衣带子解开,只是把系带往上挪了挪,避开伤疤位置。
容戬怔着那条细细地带子,觉得那带子太碍眼。
瞟了墨小然一眼,见她不肯解去系带,反而下意识地用手护着,俊脸沉了下去。
懒得和她啰嗦,手指蘸了药膏,抚上她的肩膀,催动内力震断她系在她脖子上的胸衣系带,细滑的丝缎胸衣堪堪地滑了下去,春光乍泄。
墨小然低头看见,忙把胳膊环抱胸前,遮住最关键部位,深吸了口气,看在有事要求他的份上……忍。
容戬面无表情地瞟了她一眼,他知道她手臂下的两朵红梅有多诱人,光想想都足以撩起他浑身的邪火,但现在这样半遮半掩,却是别样的诱惑。
淡淡开口,“看也看过,吃也吃过,有什么好遮的?”
墨小然低头看着自己近乎半裸的样子,闭上眼磨牙道:“你有多少女人?”
“你算不算?”容戬瞟了她一眼。
“不算。”
“没有。”
“没有,你解女人衣裳这么麻利?”
“没有难度。”
手掌在她肩膀上轻揉,她的伤虽然已经没有大碍,但新长出来的嫩肉衬着她似雪的肌肤,看上去仍然凌厉恐怖。
这伤疤,他看一次,心疼一次。
粗砺的指腹轻轻擦过伤疤的边缘,越是心疼却越是生气。
如果她肯听话一点,何必受这些罪?
他来了脾气,手上力道就也跟着重了起来,按压着她的伤疤,有一些刺痛。
那痛让却让肌肤相亲的感觉明显起来,气氛变得古怪,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墨小然忙收敛心神,用意识道:“帮我救救我爹,好不好?”
他为她擦着药膏的手停下,“你爹?”
“我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现在昏睡不醒,被白桃藏在她卧室床铺的暗格里。”
“你回提督府是为了救你爹?”
“嗯。”墨小然轻点了点头。
容戬慢吸了口气,心里的怒气瞬间泄得一干二净。
墨小然接着道:“白桃十分奇怪。”
“说说看。”容戬发现暗道有通往提督府的出门,就觉得这府里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