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走吧。”
容戬轻点了点头,翻身上马,看向莫言,“谢谢你。”
莫言笑笑,“狼牙山见。”
“好!”
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一车一马分别向两个方向而去。
从云山到狼牙山有半个月的行程。
墨小然想着当初上云山的时候,是存着可能死在山里的心思,现在能生龙活虎地下山,高兴得恨不得大叫几声。
莫言看着墨小然趴在车窗上恨不得把车外风光看尽的神情,隐隐心疼。
突然间盼望这路能更长些,哪怕就这么一路走下去也是不错。
起码现在,她是快活的。
而且这车里只有他与墨小然,他可以在她没注意时,静静地细看着她,可以看清楚她每一个表情,看着她皱眉而心痛,看着她笑而笑。
墨小然看了一路,渐渐困乏,却不舍得窗外清凉的风,趴在车窗上沉沉睡去。
莫言凝看着她熟睡的小脸,她安静得如同一猫儿。
这样百无禁忌,无需掩饰的时光对他而言,太过难得。
或许,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这与她单独相处的日子,将是他一辈子的回忆。
一个颠簸,墨小然不舒服得皱了眉头。
莫言伸手,想把她抱进车厢,但手伸到她的面前,却停了下来,慢慢垂下。
他怕惊醒她,她醒了,他就再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看她。
车夫习惯了长途跋涉,坐在车上也能睡。
一路上,有村子,才会停车吃饭休息,补充体力,其他时间,都在车里起卧,十分辛苦。
转眼半个月过去,马车停在一座大山前,车夫道:“莫大夫,到狼牙山了,马车进不去。”
墨小然伸了个懒腰,舒展着久不得运动的筋骨,“总算到了。”
莫言取了些银子递给车夫,“老哥这一路辛苦了。”
车夫不肯收,“你们付过钱了,这银子我不能再要。”
莫言塞到他手中,“前几天付的是马车钱,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谢谢老哥对我们这一路上的照顾。”
“你们是我们的客人,这都是我们该做的,这钱,我不能收。”
莫言拉下脸假意不悦,“你再不收,我可要生气了。”
车夫见他执意不肯收回,还真怕他生气,勉强收下,“转过这山,往西行约三十里路,有个村庄,那儿就是我们驿站站点,我会在那里等你们半个月。”
“好。”
莫言和墨小然取了包袱,辞了车夫,途步进山。
山中树木繁茂,篱簌丛生,显然平日没有人行走。
走了一个多时辰,带的水喝光了,又累又渴,墨小然见这山中遍是野果,红艳欲滴,采摘了几个,清香扑鼻,用银针相试,没有毒性,喜道:“有果子吃了。”
指着前面一块大石,道:“我们去那儿休息一会儿,吃些东西再走吧。”
莫言倒不觉得累,不过墨小然的是姑娘家,又被盅毒折磨了几个月,身体还极为虚弱,受不起这累,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