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就让我交一封信给姑娘。”诗兰递了封信给她。
墨小然接过信,抽出里面的信纸看过,信里说,她父亲墨非君想要见她。
父亲是被恶婆婆带走的,恶婆婆是凤血族的人,而杜先生又是重楼的人,杜先生的医术不比莫言差多少,恶婆婆把父亲交给杜先生医治,也不是不可能。
墨小然顾不上去查看容戬的异样,匆匆跑向马棚,牵出自己的马,翻身上马,飞奔向府门口。
墨小然按信上地址去到一处私宅,推门进去,宅子里清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墨小然迟疑了一下,向后花园走去,进到后花园,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和一个坐在木制轮椅上的人说着什么,轮椅上的人背对墨小然,看不见相貌。
中年男子见墨小然进来,抬头起来,冲她身微一笑,正是在蒙雷见过的杜先生。
“墨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墨小然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向轮椅上的人看去。
轮椅慢慢地转了过来,上面坐的正是从白桃的暗床里救出来的父亲墨非君。
墨小然在信里已经知道父亲和杜先生一起,但这时真正看见,心里仍激动地说不出话。
墨非君把墨小然从上看到下,墨小然和阿莞长得酷似,只是阿莞看上去温婉,而墨小然却浑身上下透着股灵气,如同山中的精灵。
但不管怎么样,只是一眼,他就能认出来,她是他的女儿。
墨非君眼眶微微地红了,“小然,我是爹。”
刹时间,墨小然喉咙里像哽了个东西,噎得出不了声,过了好一会儿,缓缓走到轮椅前,蹲下身,仔细地看着面前温文儒雅的中年男子,大眼睛里慢慢凝上了泪。
“你的腿……”
墨非君已经从恶婆婆那里知道,墨小然已经见过他,并试图救他。
那么他的狼狈全落在了女儿眼中,不由地苦笑了笑。
“没事,暂时还没知觉罢了。”
墨小然伸手把向墨非君的脉搏。
她一出手,杜先生就看出墨小然也学了医,道:“墨姑娘不用担心,墨先生只是被药物控制太久,身上血脉不通造成麻痹,需要慢慢恢复知觉。”
墨非君也道:“幸好有杜先生全力施救,我才能捡回条命来。”
墨小然把了墨非君的脉搏,已经知道杜先生所说的都是实话,站起身,向杜先生正式行了个礼,道:“谢谢杜先生。”
“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墨姑娘要谢,就谢该谢之人吧。”杜先生笑笑道。
墨小然轻点了点头。
她知道父亲所以能醒来,全是因为杜先生,而杜先生必然是受重楼所托。
她又欠了重楼一个天大的人情。
“我走开一会儿,你们父女聊聊。”杜先生知趣地进了屋,给墨小然父女留下独处的时间。
墨小然轻握住父亲的手,问道:“爹可有见过娘吗?”
墨非君眸子微黯,“见过了。”
“娘还好吗?”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