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眼里飞出的冰刀,快要把他戳出几窟窿。
想起,他的车丢在林子里,没有人管。
没好气地道:“你的车还在林子里。”
拉车的马,不是乌骓,她不知道这几个匹马没有驾驭,会不会跟来。
“夫人都要跑了,还顾得上车?”容戬懒洋洋地睨视着她,他的车,谁敢要?
“我已经把你休了,不再是你的夫人。”
“谁允许你休本王了?”容戬想起那张休书就火大。
“允许你不经我同意,就强娶我,难道不允许我休你?”墨小然受不了这里男尊女卑的思想。
“不允许!”
““你简直不可理喻。”墨小然回头过来,见他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气得肺都快炸了,实在吞不下这口气,转身狠狠地踢了他小腿一脚,转身回走。
墨小然有许多重要的药材在储物戒指里,他钱多,可以不在乎车,她却不能不在乎那些药材。
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无赖。
和他讲道理,她就是二百五。
容戬痛得嘴角一抽,眼里却漾开了笑,追了上去,跳上车辕,打开车门,墨小然瞪了他一眼,坐进车厢。
有他跟着,她根本没办法回凤血族,只有走一步是一步,想办法甩了他。
容戬不关车厢门,坐上车辕,回头看她,“墨小然,如果你喜欢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孤不介意陪你多玩几次。”
墨小然的脸直接气黑了,他阴魂不散地缠着她,倒成了她欲擒故纵?
“容戬,人家当你是宝,姑娘我当你是根草,欲擒故纵,姑娘没兴趣。”
容戬瞥了眼车厢里愤怒咆哮的女人,淡淡道:“这话得改改,别人当我是草,只有你墨小然当我是宝。”
墨小然心里一痛,容戬在战场上滚打多年,用他和属下们的血汗换来燕国的安定。
由于安定,才会富裕。
燕国的权贵们,一边享受着容戬给他们带来的好日子,一边往死里踩他。
容戬平时看似放荡不羁,对那些权贵的中伤满不在乎,但心里岂能真的不会难受,不会气愤?
他不去计较,是因为知道就算他去一一讨说法,杀光一批,再来一批,根本杀不光。
非在去讨说法,只不过给自己添更多的堵罢了。
与其这样,倒不如不理,谁爱说什么说什么去。
墨小然在燕京已经呆了一个多月,为了寻找药引,也会经常出府,对那些权贵私底下的各种恶言恶语听过不少。
她不是容戬本人,已经觉得十分难忍,何况他本人。
墨小然心里为他难受,嘴里却没好气地道:“别人当你是草,还不是因为你非要拿捏着兵权,强压着人家。”
“墨小然,别俗得眼里只剩下权利。”
只是一句话,就把墨小然气得差点跳起来,“姓容的,你不就是仗着有权有势,才把我逼到这一步,你T-M-D的还好意思说我只俗得只剩下权利。”
容戬笑了,“怨气还不小。”
墨小然无语,难道他得健忘症,忘了他刚才对她做了什么?
当着他那些兵的面,就那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