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给我就行了。”
管事不敢耽搁,立刻取了两支蜡烛交到墨小然手上,“您先拿用着,多的,我一会儿就让人送去。”
他不敢让墨小然辛苦,怕蜡烛重,只拿了两支给墨小然先用着。
“谢谢。”
回到住住,阿福迎了上来,看见墨小然手中蜡烛,忙道:“你要什么,让人去拿就行了,干嘛要自己辛苦?”
“只是想走走。”墨小然勉强笑笑。
阿福见墨小然神情有异,只道是墨小然又和容戬吵架了,道:“王妃,这次王爷回来,您就顺着他些吧。”
“阿福,我不想当王妃。”
阿福怔住,“姑奶奶,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墨小然看了阿福一眼,丢下满面愁容的阿福进屋去了,肩膀挺得笔直,脚步也没有一丝犹豫。
她是凤女,天生的傲骨,想她妻妾争宠,岂不是笑话。
今天看见的那些女人虽然不是容戬的意思,但他的身份摆在这里,这些狗屁事就会不断。
她觉得烦。
别说她容戬心存结核,即使什么也没有,她也不耻让那些女人来侮辱于她。
忽地听见有人道:“将军有消息传回,很快回城。”
墨小然听着,心里有些堵,他有消息回来,却不给她捎一封信,看来他还是对她见到重楼的事耿耿于怀。
可是这次见重楼,确实是意外,并不是她有意而为之。
墨小然突然间有些憋屈。
回到屋里,辗转反侧,到了入夜时分,任无法入睡。
心中的酸楚越加难忍,取出为容戬备下的烈酒,开了泥封,就着坛口,喝了几口,火辣辣的酒从喉咙烧到腹中,脸泛酡红,便有了三分酒意,心里却升起别样心情,想到他曾说过,人在伤心的时候,没这陈年老酒,怎么成。
果然有些道理。
用酒壶倒出一壶,提在手中,摇摇晃晃步入院中花丛,这内院,到了夜间,没有人能进来。
容戬没回来,也就只有她一人,到也自在。
孤夜寂静,轻风微拂,偶有落叶飘落,萧伤得很。
又有两口酒下去,醉意更浓,拨掉发钗,任墨黑的长发泄落,踢掉绣履,笑看着头顶天空浮着乌云。
笑容慢慢褪去,她仿佛看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权叔。
权叔对她总是特别小心,特别的温柔,从来不提及她的父母。
那时她以为权叔顾忌她是孤儿,怕她伤心难过。
回到这里才知道,他是她的亲生父亲。
他不说,一是她没有前世的记忆,他怕吓着她,二是他觉得对她有愧,没脸当她的父亲。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给了她最幸福的儿时生活。
父亲的身影消失,浮现出容戬二十一世纪时那无赖的模样,“墨小然,我又救了你一次,你要怎么报答我,以身相许?”
墨小然想到这里,傻傻地笑了,“真怀念二十一世纪。”
那时没有这么多的误会,也没有这么多的顾忌,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