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前,却丝毫没有违和感。
“容少?”墨小然有些意外,看向他身后,不见权叔。
“权叔开会,没空接你,让我来了。”容戬摸了摸她的头,那动作和他摸他的狗一样,墨小然囧。
宣思菲看见容戬的瞬间,脸色却顿时白了,她这话在背后欺负一下容家小养女没事,但被容戬听见,就找死。
毕竟她父亲的生意还要靠着容家。
“容……容少……”宣思菲望着容戬,心虚得说话都有些结巴。
容戬不理宣思菲,弯腰捏了捏墨小然的小嫩脸,手感好得像捏着块嫩豆腐,“你在这里等我。”
墨小然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乖巧地点了点头。
容戬出去,没一会儿功夫就转了回来,手上多了支湘妃竹,湘妃竹是刚砍下来的,也不知道他去哪里弄来的。
他拿来湘妃竹,就坐在课室一角,拿着一把小刻刀在那里挖孔。
一堂课的时间,他竟做好了一支箫,走到墨小然身边,塞到她手中,道:“吹吹看。”
墨小然从来没吹过箫,只听了一节课,却能吹那支箫,虽然生涩,却已经远比班上所有孩子吹的好,而且那支箫的音色竟是难得一见得好。
老师惊讶了,这孩子竟有这么高的音乐天分。
容戬丢了一叠钱在课桌上:“我家然然的学费。”
宣思菲有一种被打脸的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烫。
“该回家了,再不回去,权叔要着急了。”容戬一眼都不看宣思菲,抱起还小小的墨小然,离开课室。
从那以后,她很用心地学箫,十来岁的时候,已经吹得一手好箫,而她用的那支箫一直是他给她做的那支。
直到她发现他是一头兽,再不敢对他有任何妄想。
为了断去不该有的情愫,再不吹箫,本该去的一场大赛,她也弃权没去。
为了那场比赛,她练习了整整一年。
他去看了那场比赛,到墨小然上场的时候,却没有看见她参赛,飞车回家,见墨小然趴在阳台上看书。
刹那间,怒火全涌上头,他强压努力,找到她的箫,把她拽了起来,“参赛去,现在赶去,还得来及。”
“我不去。”墨小然摔开他的手,“我以后都不吹箫了。”
“为什么?”他目沉如水。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吹了。”
“因为那支箫是我做的?也因为那支箫,你才学的吹箫?凡是与我有关的,你都不想再碰,是吗?”
“是。”墨小然想到自己从小到大对他存下的那份非份之想,又想到他变成兽的样子,心里难受得要命。
他紧紧地盯着她,眸子里腾起怒火,蓦地以手握住那支箫,‘叭’地一声折成两段。
这刹那间,墨小然感觉折断的不仅仅是那支箫,还有她的心。
墨小然想到这里,心脏蓦地缩紧,紧得有些透不过气。
这快要窒息的感觉,如同当年那支箫折断时的感觉。
眼前的容戬,冷冽的眸子不断变幻,满复杂的神色,痛心中夹着一抹没有结果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