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不注意的话很难发现,方才简收拾时,估计也是疏忽了,没有看到还剩一小块。
皱了皱眉,唐媚坐下来,将左脚侧放在床铺上,她弯腰看着自己的脚,脚掌心被划破了一道口子,伤口大约两三公分,正往外汩汩冒血。
她看了一眼病房,纸巾在沙发那边放着,无奈之下,她只能一只脚踮着往前去,到了沙发前拿纸巾捂住伤口。
兴许是运动得突然,唐媚呼吸有些喘,她盯着自己的脚,一边皱眉,一边自嘲地笑。
真是越来越没用,退出联-邦-调-查-局后,这两年她的体力是越来越差,才踮着脚走了数米,竟然直喘气,像刚跑完一千米。
唐媚脸色黯淡下来,其实她不想这么颓废下去,整天脑中总是会想起那个男人,可她控制不了,似乎自己的思维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所以,她才想离开纽约,离开了这个有许多回忆的伤心地,兴许一切都会好起来。
唐媚,你要加油,你一定可以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她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也是更加了要坚定离开的决心!
脚上的血收敛了不少,渐渐不再流,唐媚在沙发上坐着,她没有动,靠在沙发背上,地上和沙发上散落着擦过血迹的纸巾……
她闭着眼,也不知过了多久,没有留意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病房门口,男人高大昂藏的身影稳稳立在那里,他一手插兜,一手握着门把,绿色的深邃眼眸在病房内扫了一圈,最后目光盯着沙发上。
此时,女人靠在沙发上,头朝上昂,沙发侧面对着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地上和沙发上沾满血迹的纸巾。
鲜红的血将纸巾染透,红与白的反差,异常刺眼,白安勋心一沉,面色瞬间铁青。
因为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女人安静得过分,犹如死过去一般,若不是看到她胸口有轻微的起伏,他会以为她……
男人的脚步顿在门口,整整站了五分钟之久,直到值班的护士看到走过来。
“这位先生……”
护士刚一开口,白安勋便抬起手,制止了她的话,他没有回头,低声说了一句:“我是她朋友。”
护士很年轻,盯着眼前俊美高贵的男人,见他也不像坏人,没有再询问,冲他微笑着点点头,随后走开。
白安勋深吸了一口气,一步踏进去,然后带上门。
他一步步往前走,脚步放的很轻,房门距离沙发不过数十米,他却硬是走了十几步,每一步都艰涩难行。
白安勋觉得心脏要裂开,疼痛到极致,他没有想过再见她,也真的决定了放弃她。
而今天,说是阴差阳错也好,上天的安排也好,他还是见到了她,此刻每一步都是沉重的,靠近她越近,心越疼。
只因这辈子他都以为不会再见到她,甚至距离她如此近,近到触手可及,却又感觉如此遥远。
这种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能碰的感觉,让他从未觉得这般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