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年深现在遇到这种事都很镇定了,问:“又是谁想要我的命?”
海瑟薇将他推进去,“进去再说。”
两个人坐下,年深还有心情喝酒,还给她倒了一杯:“没想到我的命这么值钱,让人三番两次地要来取。”
“对不起年先生,好像是我连累了你。”
现在她想离开都不行了。
虽然他要杀他很有可能是因为她,但就算她此刻离开,也改变不了他想要年深的命的想法。
所以她只能留下来。
“这话怎么说?”
“算了……”
海瑟薇想了想,还是不告诉他那么黑暗的事。
“但总之,年先生,请你不要再喜欢我了,也不要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这对你不利。”
“难道说……想要我命的那个人,是你的阿年?”
他很聪明,一语中的,所以她点了点头:“是的,所以你一定要听我的劝告。阿年他想要谁的命,连我都难以阻止,我只能尽力保护你。”
“尽力就好,来喝酒吧,命永远是我们无法预测的一个东西,它可能长,也可能短,珍惜当下便好。”
“……”本来海瑟薇也不想喝酒,但是听到年深这句话深有感触,加之最近还发生了曲乐琦的事,她总觉得命这回事儿……
确实半点不由人。
和他干了一杯说:“喝吧,不醉不归。”
这一天,他们哪儿也没去,就光在屋里喝酒聊天了。
聊到曲乐琦,海瑟薇微醉地看着他说:“她出事儿了,你是不是伤心啊?躲在酒店里喝酒……伤心你就哭吧,我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给你保密……连易阳都不说。”
年深没有醉,他看一切都还很清晰,也没有被酒精麻痹。
笑了笑说:“你和易阳什么话都聊,当我不知道吗?转头你就跟他说了。”
“不会!”海瑟薇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打包票说:“你不信我给你发誓!真的不会……我一定替你保密,好不的啦?哭吧哭吧……男人哭也不是罪……”
“我光哭多没意思。你都不给我安慰。哪有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跟孩子似的哭的?”
海瑟薇傻傻地笑了一下,“好好,给你安慰……”
海瑟薇是真的有些醉了,站起来身体还晃了一下,歪歪扭扭地朝他走过去,脚下被皱起的地毯绊了一下,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年深稳稳地接住了她的身体。
她趁机整了整姿势,抱着他的脖子起来,忽然叉开腿坐在了他的腿上,于是就呈现两人面对面对坐着的姿势。
一把抱住了年深,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像安慰孩子似的,两只手不停地在他的背上轻拍着,“哭吧哭吧……我给你怀抱……”
年深的手僵了僵,慢慢地抬起来,放在了她的背上,抱住她,也枕着她的肩。
“薇薇……”他的声音有几分沙哑。
“小深深乖乖……”她清透的声音带着点沙,唱着自己即兴改编的歌,“把心门儿开开,快点哭哭……”
年深未哭,海瑟薇却把自己给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