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她记得方才过来的时候路过一堵矮墙,那矮墙外面应该是一条河,若是禁卫忽略了那里,倒是可以让关益从那里逃出去。芜芜带着关益左躲右躲,几次都险些被发现,好在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倒给两人帮了大忙。
芜芜凭着记忆终于找到了那处矮墙,她先爬上去看了一眼,见外面果然没有禁卫守着,于是便拉着关益爬了上来,等关益爬出去芜芜才总算舒了一口气。此时关益站在墙下,芜芜趴在墙上,芜芜便有千言万语也没个开口的契机,最后只红着眼睛道:“关老小心孙清远,他要害你。”
方才那般险象环生,关益心中自然已有计较,却道:“我以后自会小心了,只是姑娘你为何冒了这么大的险救助我?”芜芜忍了忍,终是没有忍住,一滴泪已经滴落在墙上:“因为您和我的父亲很像。”
她说完便按捺不住悲伤之情,赶紧下了墙来不让关益看见。却不防她才下来便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双手都被那人紧紧箍住。芜芜心下一慌,胡乱踢打一番却不得脱身,却闻到身后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当下如遭雷击。
孙清远!她背后这个人是孙清远!
电光火石之间芜芜明白了孙清远将关益引到这禅院的用意:试探她!
她太急了,急着报复孙清远,急着让他身败名裂,急着离开冯长生,因为她的急,孙清远怀疑她了!
孙清远的清冷含恨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从薛凤忽然出现我便觉得古怪,她二十多年都悄无声息的,怎么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要认我。然后市井之间便开始流传那些歌谣,又有人写了匿名信给蒋谭,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和这些事情有关系,但是又没有发现证据。直到那日冯长生大婚,你陷害我,让我声名扫地,险些让崔相也弃我不顾,我才终于想出了些头绪来。”
芜芜浑身僵硬了起来,孙清远自然是感觉到了,他轻笑了一声,道:“我思来想去,觉得世上唯一知道我这么多秘密又恨我的人只有一个,只是她已经死了,但我又想世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许是她没死,不知用什么法子换了一张脸来报复我呢。”
孙清远忽然贴在芜芜耳边问:“你说呢,梅儿?”芜芜浑身忍不住一抖,却又强自镇定下来,孙清远松开捂住她嘴的手,又问:“我的梅儿,你怎么不说话了?”
芜芜强自镇定,声音却仍是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孙大人这是疯了不成,尊夫人不是早已经死了么,我还亲眼见过她的尸身,怎么倒抱着我叫梅儿。”孙清远的手摸上了芜芜的脖子,声音里透着狡诈与危险:“我如今想来当时事情却是有些不对的,那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在水里泡了两天,可是竟然没有被泡肿了,别是什么邪门歪道施了法术,若当真是那样,你如今换了一张脸也没有什么惊奇的。”
芜芜听他如此臆测心下稍安,冷笑道:“孙大人是疯了吧,那日我和关玉梅都在灵堂之内,我立在棺外,她躺在棺内,我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孙清远似是也有些犹豫,却道:“这我便不知道了,只要将关玉梅的尸身挖出来便清楚了。”
芜芜心下一动,本以为孙清远会先放过她,哪知却听他道:“不过若是现在将你掐死也省力些,你险些害得我身败名裂,不管你是不是她都是要死的。”
芜芜只觉喉咙一紧便喘不上气来,却听远处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当下拼命挣扎起来,而那人也越来越近,孙清远见一时杀不了她只得松手先走了,他不怕芜芜将这事告诉别人,反正是没有证据他不认便是。
那人近了却是领芜芜进来的宫人,她见芜芜脸红气粗地坐在地上赶忙伸手去拉,怎奈芜芜此时浑身无力站不起来,只得休息了一阵才随那宫人出去了。
冯长生还在门口等着,见芜芜脸色不对忙将她抱上了马车。今晚他们住在旁边一所别院里,一进屋冯长生便伸手捉住了芜芜的下巴,指着她颈上的痕迹沉声问:“这是怎么弄的?”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完成~~~~\(≧▽≦)/~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