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将她的头拉到自己面前,冷声道:“想来这七八日活得很是快活,你倒还不想出来了呢!”
见她不再说话,冯长生的声音才缓和下来,揉了揉她被揪红了的耳朵,道:“那日胡良来客店接你的时候,我说了那样一番话,又是求你又是认错,你都不肯留下,你不知我心里多不是滋味,我这是养了一条白眼狼,掏心掏肺也没落个好来。”
芜芜虽然不说话,脸上的神色却是不忿的,冯长生自是看在眼中的,于是眉毛一挑:“你看看,便是我此时刚刚将你救出狼窝,你对我也没一分感激,现在心中指不定在怎样骂我。你不见了的这几日,我担心你,没有一日能睡着,拼了命一般去找你,最后没有法子还去求了人,你倒好,一点情也不领。”
芜芜心中一动,扭脸不看他:“你怎么知道我一点情也不领。”冯长生眼色一变,把她的脸扳过来,却见她依旧垂着眼不看他,于是唬道:“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见?”芜芜抿着唇,哪里还肯再说一遍。
冯长生却是不肯就这样算了的,捏住她的下巴,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芜芜恼了,气道:“分明就是听见了,偏让人再说一遍,你这是什么样的坏心思!”冯长生看着她这一副被踩了尾巴的模样,心中好笑,却正色道:“我是真的没听清,你再说一次又能怎样?”
“我说,我一点情也不领!”冯长生眼睛一眯,捉起她的手便狠咬了一下,气道:“你方才说的分明不是这句。”“你不是没听清吗,你怎么知道不是这句!”两人都跟急了眼的疯狗一般,恨不得咬对方似的,正争得不可开交之时,冯长生却忽然把那碗粥端起来凑到了芜芜面前。
芜芜皱眉别开头去,却听冯长生道:“吃一口,不然我不放过你。”芜芜被他抱在怀里不得脱身,只得吃了一口,入口粘糯什么味道都没有,只觉胃都在翻腾。冯长生见她吃了一口才稍稍放心,却又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唇边,哄道:“再吃一口。”
芜芜如今哪里有反抗他的力量,被他连哄带骗地吃了小半碗清粥。冯长生放下碗碟,刚倒了水,却听见身后有响动,一回头便见芜芜趴在床沿上,地上是她刚刚吐出来的粥。冯长生疾步上前拍了拍她的背,又拿帕子给她擦了嘴,温声道:“怎么这么点东西都吃不进了。”
芜芜摇摇头,只觉眼前一片漆黑,话也说不出口,冯长生扶着她靠在枕头上,又拿了水给她漱口,等她缓了缓才安抚道:“你已经几日没有吃东西,许是刚才吃得有些多,往后每顿都少吃一些,过几日就好了。”
芜芜没应声,冯长生便也没有再言语,上床搂着她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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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芜芜醒时,冯长生已经不在了,她依旧觉得难受,喝了些温水便靠在床上发呆,这时却听门响了一声,她侧头一看却是冯长生。
"我早上起的时候你还在睡,我便去给你找好吃的去了。"他的神色有些孩子气,芜芜这才看见他手中拎着的朱紅食盒,心中一下柔软了下来。冯长生没发现她的变化,只将食盒里的汤盅端了出来,道:"这是京里一家有名酒楼的素菌汤,你喝一些。"
芜芜眼中略带笑意,问:"你一早去买的?"冯长生脸色怱然有些不正常,恶声恶气道:"我哪有那闲功夫,自然是让小厮去买的。"
芜芜不说话,只是脸上神色似是揶揄又似是得意,道:"煮熟的鸭子。"
冯长生慢慢逼进芜芜,声音低沉:"你说什么?"芜芜面无惧色:"我说煮熟的鸭子嘴硬。"
冯长生亲了她的嘴一下,问:"什么嘴?这张嘴么?"
芜芜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当下颦眉:"我头疼,好难受。"冯长生一哽,泄了气:"你倒是学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