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广丽只吓得脸色惨白,面现绝望,脑袋不住后仰,想要躲避他的殴击,口中虚弱无力的叫道:“别……不要……求求你了……”
那刀疤青年嘿嘿冷笑,目光残忍之极,如同一只恶狼正在戏弄刚抓到还舍不得吃的小鹿,忽然扬起手中钢管,猛地砸了下去,目标却不是她的头,而是竹板床上那个西瓜。钢管在空中高速挥过,带出一股风声,随后狠狠砸在那个西瓜上,但听“噗”的一声响,那西瓜被打了个四分五裂,西瓜瓤和汁水溅得四处都是,好像流了一地的血肉混合物,令人触目惊心。
“啊!”
崔广丽吓了好大一跳,失声惊呼,身子往后挪了挪,都快缩到墙角里去了,脸上俱是敬畏之色,眼神如同死人一样呆滞无神。
那刀疤青年冷笑两声,目光一一扫过这可怜的一家四口,最后盯在崔广丽脸上,道:“给我听好咯,我尚姐找人砍你们的事儿,就这么私下和解了,明天不管谁问起来——就算是警察问,你们也得说是私下和解了,听懂了没?你们他么要是敢说别的,这个西瓜就是你们的榜样,我会亲自打爆你们的头,知道不?”说着又用钢管在崔广丽头上轻轻敲了几下。
崔广丽又是被打又是被吓,都快被摧残出精神问题来了,哪敢不答应对方,真敢说个不字,就算不被他打爆脑袋,但也要挨顿暴打,正是“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哭着说:“知道了,知道了,你们放过我们一家子吧,我们怕了还不行吗?你们快走吧,求求你们了,我们认倒霉了。”
那刀疤青年见她服软,得意的笑了两声,道:“算你个怂包蛋识相!不过空口无凭,你们得立下字据。这样,赶紧给我找纸笔,你本人亲自写一份和解协议,就说已经和我尚姐达成了私下和解,我尚姐会赔偿你们医药费,你们不追究我尚姐的法律责任。还有,协议里面要写明,当日你们也冲我尚姐动手来着,我尚姐是迫不得已才找帮手还击,就是普通的打架斗殴而已。”
崔广丽连连点头,乖顺的如同小鸡吃米,道:“我写,我写,我马上就写,医药费我们不敢要,不用给……”
那刀疤青年闻言抬腿踢了她一脚,骂道:“这他么还用你说,你以为我们会给医药费吗?就是口头说说罢了。”
崔广丽疼得惨叫一声,却也不敢说别的,挣扎着爬起身来,出去找到护士台,和里面护士借了纸笔回到病房写了一份和解协议,写完签上字,蘸着自己的血按了手印,交到那刀疤青年手里。
这一幕落在外面医生、护士、路过病人及家属的视线中,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瞅着这群小青年达到目的后耀武扬威的离去,而崔广丽一家四口则是抱头痛哭,哀声盈耳。
转过天来,李睿一大早就奔了县招商局,今天早上他要主持招商局内部召开的竞聘活动,选拔英才,打造团队,为之后的发力打下坚实基础。同时,他还想选出两个能说会道的优秀人才来,组成一个招商小分队,下星期和顾影彤的团队一起前往京城,参加那个省级招商博览会。可以说,今天早上的工作非常重要,半点耽误不得。
赶到局里,李睿照例先找到局长林乐文,查看他拟出的竞聘细则。竞聘细则已经打印好,李睿拿到手中,一边细细瞧看,一边询问林乐文:“跟我说说几个科室负责人的性格与特长,综合办的刘强就不用说了,他不是已经被拿掉主任职务了嘛。”
林乐文说声好,开始一一介绍局里所有科室负责人的情况。
李睿听完后,扬了扬手里的竞聘细则,赞许道:“细则拟得不错,乐文你和班子里的同志们辛苦了。”
林乐文这还是头回从他口中听到夸赞之言,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客气道:“不辛苦不辛苦,我们都是按照你的意思拟的,也没付出啥。”
李睿见他被自己夸得高兴,心下也是暗笑,用人就得这样,该批了批,可该夸了也得夸,不能总是批评高压,也不能总是夸奖赞美,那样都会出问题,必须兼顾合济,道:“局里现在这五个科室——局办、综合办、招商办、投资服务办、财务科,除去局办和财务科我不管,这两个科室的主任你可以按你的意思任命,其它三个业务科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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