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察觉到了他们两个应该是认识的。而老家伙一直把赵得三看成是自己的未来女婿,对他很器重,按理说来这种地方也不会让他当着自己面和坐台小姐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但这会却很大方的将赵雪给了他,还说出那样意味深长的话,明显是话里有话的。
所以在这种场合发生了这样的事,赵得三也不敢太过表现出有多么激动,慢慢的将身子朝一旁挪了一些,远离了郑秃驴,观察到他和一直陪着自己的那个姑娘现在已经开始把酒言欢上下其手了,才敢和赵雪开始聊天,在这种场合他也不方便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上班之类太敏感的事情,就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大多数差不多都是自言自语,说他现在在西京工作,在省建委上班,问了她的手机号码趁着没人注意存在了手机上,看了一眼旁边又恢复一排热闹的郑秃驴他们,逐渐的才放心了,对她说:“那老家伙是我们建委的一把手,今晚是旁边那个老板请他,我不知道你怎么突然把他给惹了。”
“不说这个了。”赵雪苦笑着说,长这么大了,从来还没有哪个男人在她身上这么乱摸过呢,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姑娘,长这么大了,仅仅和赵得三发生过一次男女关系,在这种地方遇见他本来就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了,还怎么好意思说是那老家伙摸自己的**才惹自己发火的呢。
见她有苦衷不想说,赵得三也就不问了,打开了一瓶雪碧给她,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说:“咱们也好长时间没见了,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来喝一杯吧。”
赵雪虽然红着脸看上去好像喝多了,但心里却很清楚赵得三这样说一定是带着怨气的,自己也只是不想让他多想,和他大半年才没联系,来到这里做台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半年前家里发生了变故,她妈得了一种很严重的肌肉萎缩的病,需要长期住院用很昂贵的进口药物治疗,在警局那点工资根本不够住院费,她实在是走投五路没有办法了才来这种地方上班,只是想多赚点钱让她妈的病能早点好起来。
心思沉沉的端起雪碧和赵得三的酒杯碰了一下,抿了口放下,嘴角挤出一丝苦闷的笑,不知是雪碧入胃和酒发生了化学反应还是刚才喝下那么多的白兰地发挥了酒劲,这会她感觉异常的难受,胸闷气短,有一种很想哭出来的苦楚感,低着头看起来表情看上去很沉重,一言不发的。
“小雪,你没事吧?”赵得三低了头靠近小声问她,“要不……要不你先出去吧,完了我抽时间打你电话。”
赵雪揉了揉鬓角抬起头来抹了一把耳鬓的发丝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没事。”
一旁正和衣着暴露的坐台妹打得火热的郑秃驴一直在暗中观察赵得三和她的发展,从她刚进来包厢来的时候郑秃驴就察觉赵得三好像对这个把自己位置摆的很清高的坐台妹有意思,所以最后他才故意不再生气,而是把她推给了他,看看这家伙好不好色,符合不符合做自己的女婿,也算是对他一项暗中考察。
郑秃驴和张加印、林大发这三个老家伙露着年轻风骚的坐台妹在沙发上大的火热一片,根本顾不上唱歌,点歌器就闲着了。赵雪看了一眼大屏幕上滚动的歌曲字母,发现是自己最爱唱的玉女杨钰莹的那首《我在春天等你》随即就随手拿起话筒唱了起来。
淡淡思念淡淡紫丁的芬芳
静静远去静静时光的流淌
往事经过的地方美丽的惆怅
就像那年那月漫天的星光
三个老家伙正在抱着姑娘上下其手根本没有聆听这宛若天籁般的声音,而赵得三没喝多少酒却感觉醉了一样,陶醉在这温婉动听的美妙音乐中,甜美的声线勾勒出一幅世外桃源般的风景让赵得三似乎看见了他和赵雪就置身于自己幻想的风景中,直到她唱完了这首歌,他才回过神来,吸了一口烟笑着说:“想不到你唱歌这么好听。”
“就会这么一两首。”赵雪谦虚地说,脸上不知是因为酒劲上头还是害羞,看上去红润无比,但是因为上面还印着郑秃驴五根粗大的指印,所以显得并不漂亮,而是让赵得三感到心疼,狠狠的瞪了一眼在一旁享受女色的老家伙,要不是寄人篱下在他手下干事,今天谁要是欺负了赵雪,非爆锤他一顿不可!
三个老家伙抱着做台小姐玩的来了**,林大发就靠上来向郑秃驴征求意见说:“郑主任,要不咱们撤吧,换个地方洗个澡吧?”
俗话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即便郑秃驴家里那位虽然四十开外了身材和容貌还都是保持的跟三十多一点的成熟少妇一样,浑身散发着迷人的味道。但谁让她是郑秃驴的家里的那位呢,做领导的在外面花天酒地忙于应酬,不近女色那是不可能的,她在家里也管不着,偶然赵得三这么高大帅气的男人一出现在面前,就让那个独守空房内心空虚的女人产生了一丝心动,但自从郑秃驴给她说明了自己想让赵得三做女婿的意图后,她心里仅存的那一丝本就不太现实的幻想终于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