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歌舞升平的表面下,则是暗潮汹涌,极有可能因为一句话,一个动作而得罪了某个人。所以,在那些日常应酬中,尽管赵德三向来是表现的非常活跃,但从来不会放开肚皮往死里喝,会始终保持着一份清醒。而今天则就不同了,和这帮兄弟们在一起,赵德三不怕这些人会自己有什么想法,放开了肚皮,尽情的喝。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夜市上的顾客越来越少,只有他们这帮二十多个神头鬼脸的家伙还围坐在一起吆五喝六呼天喊地的大声喧闹着。
忽然,韩五在正与一个小弟划拳拼酒的赵德三的胳膊上捅了捅,急切地说:“大哥,你看!”
赵德三扭过头去,见韩五一脸焦急的样子,有点奇怪的将视线顺着韩五的目光转去,才现那个陈红的奔驰车在马路边停了下来,后面还跟着一辆小轿车,呼呼呼,从里面窜下了那帮小王八蛋,一个个凶神恶煞气势汹汹的朝着这边围了过来。
黑狗见状,立即喊道:“兄弟们,抄家伙!”说罢,随手整了一只空酒瓶子。
其他正喝的红毛绿眼的小弟们在黑狗的招呼下,一个接一个,齐刷刷抄起了酒瓶子,嗖嗖嗖窜了起来,站在了路中间,蓄势待,等着对方过来。眼看一场火拼就要爆,不知道为什么,赵德三有些紧张,掀开人群从一帮小弟的行列中钻出来,对大家说道:“兄弟们,先不要轻举妄动,看这帮王八蛋想干什么!”在赵德三看来,对方来的人并不多,也就三十来个,和下午在废弃砖窑中的人数相当,从人数上并不占绝对优势的对方竟然会在砖窑里吃过大亏后还有胆量过来,肯定不可能是来硬碰硬,因为即便是硬碰硬,就对方那些歪瓜裂枣,根本用不上韩五一方这么兴师动众,以黑狗一个人的实力足以将对方这帮人在十分钟之类放翻。除非对方是有十足把握会最先制服黑狗,或者说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武器或者杀手锏之类。
而赵德三所担心的因素,韩五看样子也是考虑到了,他小声对黑狗说:“狗子,这帮不知深浅的小王八蛋怎么又找上门来了?他们该不会是有什么热武器吧?”
热武器?ak47?雷明顿?火铳?黑狗看着对方一个个都是两手空空的样子,琢磨了片刻,摇摇头说:“看样子也没有,就算有,他们敢拿出来吗?”黑狗和韩五也算是道上资深的混子了,深知国家对哪些行为管的最严厉,像这些街头打架斗殴的事情,只要不伤及人命,一般就是按治安处罚条例拘留几天完事儿,但一旦手里有家伙,特别是国家明文严格管制的火工品,一旦被抓住,那量刑绝对严重,手里朝着火工品就意味着跟国家机器挑战,那台暴力机器绝对不会容忍任何威胁绝对统治的行为存在。
韩五点了点头,对赵德三说:“刘哥,你说这帮人想干啥?”
赵德三摇摇头说:“暂时还不清楚,看看他们怎么说?”
韩五笑了笑,等以胎记脸为的那帮小兔崽子走近了,韩五跨出一步,双手插兜,歪着脑袋,冷笑着说道:“怎么着?今天下午还没玩过瘾是吧?还想跟你大爷们玩玩?”
胎记脸狠狠的盯着嚣张跋扈的韩五,指着他说:“我们现在来不是和你们打架的,我们红姐要跟你们谈判!”
“哟?红姐?你狗爷爷下午放她一马,她还不知好歹了啊?非要让爷爷试试她的深浅吗?”黑狗笑眯眯的说道,小弟们立即听出了这家伙一语双关的意思,旋即爆出一阵哈哈大笑声。
对方为的那个胎记脸顿时气的瞪了瞪眼睛,正准备反驳的时候,只听见一声“老娘我也想试试狗夜你的长短呢。”话音未落,大姐大陈红从人群后面走了过来,一身黑寡妇打扮,嘴里叼着一根烟,若不是胸前那两团饱满的高耸,谁也不会一下子就看出她是个母的。
赵德三不想将事情搞大,见对方并不是来挑衅,便走出一步,笑眯眯地冲陈红说道:“红姐,今天的事情已经了结了,你这大半夜带着这么多小弟来打扰我和我兄弟们喝酒的雅兴,是不是有什么事呢?”
一直冷艳无情的陈红见赵德三站了出来,忽然妖媚一笑,冲赵德三道:“你就是这帮小弟的老大是吧?”
赵德三笑眯眯的摇了摇头,说:“算不上,最多只能算是兄弟,不知红姐这么晚了带这么多人来,有何贵干呢?要是想和兄弟们一起喝个酒的话,那我赵德三请客,大家尽情喝,要是想找事儿的话,恐怕红姐也见识了我身边这位兄弟的身手,你们也不是对手,纯粹是自讨苦吃。”说着话,赵德三看了一眼站在身边已经开始活动筋骨的黑狗。
陈红冷笑一声,说:“你身边那位狗爷的拳脚的确了得,而且现在在西京地下世界的名气也很大,我陈红也有所耳闻,不过今天晚上,我陈红的确不是过来闹事的,至于这位兄弟你,我大概了解了一下,你应该是个不小的领导,在本区建委工作,刘主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