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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赵德三给栓柱打了电话过去,得知栓柱已经带着郑洁一家人出了,赵德三才放心了,不知道为什么,尽管赵德三知道郑洁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和自己成为夫妻,可是他最怕的就是郑洁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郑洁本来就是一个很命苦的女人,他不想再让她处在那种担惊受怕心惊胆战的生活环境之中了。不过好在现在钱对赵德三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之前给郑洁专门办理了一张一百万存款的银行卡,而且上午又特别给栓柱拿了十万块钱,经济上只要不存在什么问题,在赵德三看来,让栓柱带着郑洁和家人去乡下,也没什么大的困难了,毕竟这是金钱社会,几乎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
栓柱虽然是被赵德三委以重任,也底气十足的答应了,但他并不是无所不能,无所不惧的,他知道自己一个人要肩负保护郑洁一家人的安全有些势单力薄力不存心,而且栓柱的心里隐约也猜测到了一些真相,于是在这天拿到赵德三交给他的十万块钱后,就花重金雇佣了来城里打工的两个老乡,带着郑洁一家离开了这座城市,来到了一个距离城市有二百多公里远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暂时落下了脚。
乡下的生活对于从小在农村长大的栓柱来说,不论是从生活环境还是饮食起居等各方面来说,都是比较熟悉的。栓柱知道这个地方肯定是没有旅馆可住的,于是,他给两个老乡付了雇佣费之后,就让他们走了。等两人走了后,栓柱就将郑洁和赵大以及郑洁的女儿妮妮安排在了这个村子外的一片小树林里,让郑洁在这里等着他,他去村里面找住的地方了。
由于是落难出逃,栓柱自然是不敢太过招摇,他在村里面转了一圈后,选择了一个看上去比较落魄的人家,因为在栓柱看来,在乡下来说,往往这些穷苦人家都是很规矩本分的,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麻烦,毕竟他们现在是在逃亡,而且还带了一个病人和一个孩子,他需要暂时的稳定。
于是,栓柱走上前去轻轻的拍响了这户人家的院门,可是拍了半天,里面却没有人回应,正当栓柱失望的想离开的时候,院子的大门慢慢的错开了一条缝隙,一张俊俏的瓜子脸出现在了门缝当中,看到这张俏丽的脸蛋儿,栓柱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心里忍不住说道:这乡下的小村子里竟然还能有长的这么漂亮的小娘子,真是难得啊!
“请问这位大姐,这里是宫里村不?”栓柱无暇欣赏女人的风韵,赶紧编了个‘善意’的谎言,向这个长相俊俏的年轻女子搭起了讪。
现栓柱原来是个问路人,女人才放松了警惕,慢慢的打开了门,摇着头说道:“不是啊,这里是杜城村。”
“哦,这里不是宫里村啊……”栓柱说着话,眉头紧锁,那种难过的表情立即布满了面孔,接着他唉声叹气地抬起头,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是老天要我命呀,这可怎么办啊。”
女人看到栓柱的表情,明显被他那失落加失魂的表情给打动了,带着疑惑的样子问道:“你这是……?”
“哎,别提了,俺们是千里迢迢从外地来这里投奔亲戚的,可是没想到,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能找到,不知道是地址错了,还是咋的,俺现在是走投无路了,身边还带着一个病人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子,真是天要灭我们全家呀!”栓柱说着话,就真的落下了眼泪。
看着栓柱那真情流露时可怜的样子,俏丽的年轻女子像是被他的话打动了,她将身一侧,走出了院子大门,满脸关切的看着栓柱,问道:“那你的家人呢?”
“他们还在村子外面等着呢,俺嫂子的病情已经是危在旦夕了,姐姐,俺求求你了,能不能让俺们一家人暂时先在你这里住一晚上,眼看着这天就要黑了,不然俺们一家老小可要露宿荒野了。”栓柱是声泪俱下,哭得有声有色,其实,栓柱这也是在真心的哭泣,他的心里有着无限的委屈,所以,有理由哭的有声有色。
“这……”女人显然犹豫了一下,回头向院子里面看了看。
栓柱知道乡下女人做不了男人的主,于是便说道:“俺知道姐姐你不好做主,要么俺跟你进去,求求你家男人吧?俺们不会白白住的,俺们会给报酬的……”栓柱说着话,为了今晚能有地方住,又退了一步。
女人看见栓柱求助心切,就道出了实情,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哦,那倒不是,就是……就是俺男人也正是身患重病,怕你们住在俺家里不方便。”
“没关系,没关系,俺们正好是同命相连,也算是有缘分的,苦命人就帮帮苦命人吧。”栓柱不愧为在城里跟着赵德三混了几年,脑袋瓜子比以前灵活了许多,他的话让女人有些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