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德三低头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白玲的双后,发现她的两双手很粗燥,一看就是吃了不少苦,不由得拉起了她的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心疼地说道:“白姐,你这两年吃了不少苦吧?你看你这手,哪像是一个女人的手啊!”
白玲将手从赵德三的手里抽回来,苦笑了下。
赵德三和白玲聊了很多,得知这两年,她为了赚钱照顾半身不遂的丈夫,有时候会去建筑工地当小工,白玲的遭遇让赵德三很心疼,在神色凝重的看着她,说道:“白姐,你不要对自己这么残忍,别让自己过得太累了,你看你现在和以前都不一样了。”
“嗯,我明白了……”白玲说着话,抹掉了从眼眶涌出的心酸的泪水。
临走时,赵德三从包里拿出了一沓钱塞给她说道:“这里有些钱,白姐你先拿着用,你要是没钱了,就给我打电话,以后家里所有的开销我都包了,我晚上还有点事儿,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你就给大哥请个护工,你也可以轻松些。”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忙你的,我这几天反正也没啥事儿,你要是不急着回西经的话,再来看看我好吗?”白玲深情的凝望着赵德三说道。
赵德三点了点头,他的心情很复杂,看看时间不早了,还是狠心离开了。从白玲家里出来,赵德三打车直接来到了煤炭大酒店,在一间装修很雅致的小包间里面,张淑芬和王纯清已经坐在里面了。
看到王纯清也在场的时候,赵德三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心想一定是张淑芬一个人没有底气面对他。
见赵德三来了,张淑芬和王纯清忙热情的起身招呼着他坐下来。
王纯清笑道:“小赵,你干的很好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我当初就知道小赵你将来一定会很有前途的,呵呵,看来我猜的一点都没错,今天你回来了,咱们也算是老朋友相聚了。”
赵德三点了支烟,不冷不热的笑道:“我不知道王副局长也会来的。”
王纯清的脸上一阵尴尬,看了一眼张淑芬,张淑芬忙笑着说道:“我觉得既然小赵你回来了,以前你刚来煤炭局的时候是跟着咱们王副局干的,他也算是你的老领导了,我就把他给叫来一起作陪了,你不介意吧?”
赵德三呵呵的笑道:“我怎么会介意呢!”
王纯清呵呵的笑了笑,就去安排上酒菜,张淑芬笑着说道:“小赵,你回来了我很高兴,不过咱们今晚酒就少喝点,简单一点,多聊聊,你看怎么样?”
赵德三轻笑道:“张局你是主人,你说的算!”
吃饭的时候,王纯清为了让饭局上的气氛不至于那么尴尬,就尽量的谈笑风生,恰到好处的讲一些市井段子,他端起酒杯说道:“有一子啊,我去咱们乡下的某个乡里,就不说具体那个乡了,去检查工作,乡里有个餐厅刚好那天开业,乡里的领导就请我们去那儿吃饭,开饭前,这个餐厅的小老板就先说话了,他说,各位领导,没啥好东西……”
刚说到这儿,张淑芬就‘夫唱妇随’的‘扑哧’笑了一下,说道:“对对,领导都没有什么好东西!”那意思好像是在为自己当初刁难赵德三找开脱的借口。
王纯清接着笑道:“他本意是想说,这个餐厅的饭菜没啥好东西,是个谦虚的说法,呵呵,接着他又说了,各位领导也没杀好东西,都是小青年揍(做)的……”
“老王别讲了……笑死我了……”张淑芬做笑喷状摆手阻止王纯清继续往下讲。
王纯清又笑着解释道:“本来是说饭菜都是些年轻人做的,结果成了骂人话了!”
张淑芬笑着说道:“别解释了,我听明白了,这个有点荤段子的意思了,只不过是拿领导开刷,我喜欢!”
王纯清呵呵的笑着说道:“领导就是为人民服务的,我们主张执法公正执政为民嘛,我们是人民的公仆,人民才是我们的主人!只要主任开心、高兴了,社会就和谐了,我们做仆人的,被羞辱了又如何呐!”
张淑芬笑了笑,见赵德三一直没有讲话,就转移了话题说道:“现在西经有了小赵这样的父母官,我们煤炭局也很高兴啊,来,我提议,咱们干一杯!”
赵德三的身上已经起了一对鸡皮疙瘩,稍微一抖动,都能掉一地!他勉强堆笑,端起酒杯,和王纯清与张淑芬轻轻碰了一下,只是稍稍的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杯子,数年前,陪领导出去应酬,自己不但要替领导给上级领导敬酒,还要替领导挡酒,每次都差不都要喝死,但现在他的身份不一样了,身为省会城市下辖副区长,在地级市局级领导面前,他有只喝一口酒的资本。
这顿酒席是看似愉悦实则暗潮涌动的气氛中结束了,最后王纯清笑眯眯的说道:“小赵,今天能和你一起喝酒,我这心里很开心啊,你当了大官,还能记得回来看看我们这些老领导,我和张局长的心里都感到很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