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了。
“孟叔叔,你感觉怎么样?”
“很好,从没有过的好!”孟伟霆激动不已的说着。
许子陵摇摇头:“这只是你的心理作用,刚才只是疏通一些闭塞的经脉,真正的治疗尚未开始。”
“哦。”
“您也不用担心,我说能治,就是能治,绝无虚言。”
“我想请问你用什么医疗方案?开刀还是放化疗?”
许子陵笑道:“我是中医,不用开刀,也不用化疗,我会用我的办法消灭癌变细胞,并辅以扶正祛邪的汤药。”
孟伟霆道:“本来我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可是,今天的你又给了我莫大的希望,所以我现在相信你,反正我已经被医院判了死刑,你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好,这个过程会有些痛苦,但是你必须撑下去,我相信你的毅力和忍耐力。”
“需要几个疗程?”
“治疗三次,为期十天,兼之服用汤药,半个月后,就可以到医院复查。”
“好!”孟伟霆颤抖着说出这话。
看到许子陵打开针盒,捻起一根银针,然后朝监控头诡秘一笑,那头的景凤一下关掉了监控终端显示,心脏砰砰直跳。
半晌,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卢主任,我们家老孟真的没有希望了?”
卢主任沉默良久,道:“景凤女士,孟书记已经病入膏肓,好好陪他走完最后一段日子吧。”
“我知道了!”景凤慢慢落下电话,蹙眉沉思:姓许的那小子说他能治?
为了保险起见,许子陵还是破坏了监控,然后开始为孟伟霆下针,一轮针灸下来,许子陵也是额头见汗,而当事人孟伟霆早已汗出如浆,他忍受着剧烈疼痛的煎熬。
等听到许子陵一声“好了”事,孟伟霆近乎虚脱的睁开了眼睛。
尽管自己很辛苦,孟伟霆还是很感激的看着许子陵道:“辛苦了。”
许子陵点点头:“你才辛苦,不过,这第一次,病灶会破坏大半,对你的元气伤害也比较大,下来服用我给你开的药,等三天后,身体稍微恢复一些,咱们再进行第二次。”
“嗳。”
让孟伟霆平躺在床上,许子陵走出门,看到了焦急等待中的孟雪,看到他出来,孟雪马上迎上来道:“哥,怎么样?”
许子陵道:“还可以,治愈的可能性比较大。”说着他递过一张药方,说:“按方抓药,按要求熬制,早晚各一副。”
“真的,哥,谢谢你!”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孟雪情不自禁的抱住了许子陵,然后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就在这时,一个人站在了过道尽头,手中的一捧沾着露水的玫瑰落在了地上,不是白向伦,又是哪个。
孟雪离开了许子陵的身子,一副娇羞不胜的姿态,今天她心情不错,所以不忘朝白向伦点了点头。
白向伦脸色铁青,扭身朝外走去。
许子陵一直看那小子不爽,在后面喊道:“喂,虽然是在家里,也不能乱扔垃圾吧!”
白向伦身形一顿,拳头握得嘎巴嘎巴作响,继而向前走去。
身后,孟雪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许子陵摇摇头:“有那么好笑吗?”
“有,呵呵,我让人抓药,我亲自熬。”
……
白向伦走进母亲的房间,一脸的冰霜:“妈,你跟他是怎么说的?”
“他?谁?”
“孟伟霆。”
“他是你爸!”
“等我取到了孟雪,他才是我名符其实的爸。”
景凤仿佛第一次认识儿子,她摇头道:“向伦,人不能忘恩负义,要有感恩之心,这些年,你能在事业上取得这么大的成功,难道你以为都是你个人的努力达成的?”
白向伦摇摇头:“我知道其中有他的影响,但是我不稀罕,我白向伦有商业天赋,没有他这层关系,我一样可以成功。”
景凤疲惫的摇摇头:“算了,我不想跟你争,也没有那个心情。”
“你跟他说了没有?”
“你是说你跟孟雪的事儿?”
“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事?”
景凤摇头苦笑:“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难道你还以为父母之命有用吗?凡事都要靠自己争取啊!”
“这么说,那一招行不通。”
“小雪是个孝顺的孩子,老孟向他提出了要求,她居然答应了。”
白向伦面上一喜:“她答应了?”
景凤点点头:“是答应了,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老孟不治,她会同意跟你订婚,在老孟‘临走’之前。”
“真的,太好了,孟伟霆绝对活不了几天了!”
啪——
景凤一个巴掌将儿子打懵了,她疾言厉色道:“畜生,原来你是一个这么自私的人,伟霆虽然只是你的继父,但是这些年对你的关心和帮助绝对不少,你居然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盼着他早死。”
白向伦也吼了起来:“你说我自私也好,什么都好,这就是我心里的想法,也是事实,他已经被医院判了死刑,难道他还能逆天不成?”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如果说第一个耳光抽下去,景凤内心还有那么一丝歉意,这第二个,就是含恨而发。
白向伦也无法理解无法接受了:“妈!从小到大,你从来都没有打过我,没想到,今天为了他,你居然两度打我!难道在你心目中,他最重要,而我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景凤气得胸口不断起伏着:“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这一点太像你爸!滚,你给我滚!”
白向伦一下红了眼睛:“是吗?说到无情无义,你比我能强到什么地方去?我爸爸的死,完全跟你有关。”
“什么?你说什么?”
白向伦摇着头:“难道我说错了吗?这件事我埋藏在心底多少年,一直耿耿于怀,当年虽然我年纪不大,可是那些事儿,我都懂。”
“你懂什么?你爸爸分明是得了病,难道你也要把这笔账算到我的头上。”
“没错,你就是罪魁祸首,还有那个孟伟霆。”
“你胡说八道什么?”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当初爸爸病的不重,但是有一次,他看到你跟孟伟霆在一起,然后病情不断加重,便郁郁而终。”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景凤摇头竭力争辩着。
“不是那样,那又是哪样呢?”白向伦残忍地咬着槽牙,寒声说道:“妈,你认为你做的对吗?自己的丈夫生病住院,你却去与旧情人相会,这让一个病重的男人如何接受。”
“不是,不是真的,你不要再说了!”景凤捂着耳朵,不断摇头,剧烈的喘息着,片刻后,她抬起眼,看着表情有些扭曲的白向伦,微微摇头道:“向伦,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我怎么突然觉得你是那么的陌生。”
“哼,这才是本来的我,我当时就发誓,总有一天要为爸爸讨还公道。”
“这么说,你是一直伪装的,你表露在外的一直是一张伪善的面孔。”
“那又如何!”白向伦吼着:“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得到。”
景凤瞪大眼睛:“你不要乱来。”
“怎么?我还用乱来吗?”白向伦摇摇头:“不用,孟伟霆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我不在乎等上几天。”
说着,白向伦就扭头向外走去。
突然,景凤叫住他,“只怕你的希望会落空。”
“为什么?”白向伦转过身,看着母亲道。
“因为你继父的病还有的救。”
“什么?怎么可能!卢主任不是癌症界的权威吗?他都说了不行。哦——我明白了,你是诓我,你是不想让我得偿所愿。”
“儿子,我这个当母亲的真是失败!”
“你根本不配做我的母亲,我因为有你这样的母亲而感到羞耻。”
若是在以前,景凤绝对受不了儿子这样的话,可是今天,在得悉儿子阴暗的内心世界后,她没有多么激动,淡淡道:“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