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接了一个电话,听说有人把省统战部的方军给匿名举报了,举报他受贿,纪委现在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他了,工作已经给停了。”苏晴一五一十地说。
接到这个消息后,苏晴之所以会感觉有些紧张,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前段时间碍于省委一个副秘书长引荐一个人给她,收了那块三十万的江诗丹顿,另一方面是赵得三把那块表转手作为礼物送给了建委一把手郑秃驴。
从电话里苏晴得知这次方军被匿名举报受贿贪污后,省纪委加大了追查力度,省委相关领导也做了明确批示,要严打各单位当中这些蛀虫,开展为期半年的作风廉政建设活动,所以苏晴才稍微有一些紧张。
“跟我又没什么关系呀,我又不认识他。”赵得三显得很无所谓的样子,毕竟在他看来自己仅仅是在建委工作的最底层同志,就算纪委开展廉政作风建设活动,还轮不到查到自己一个小小的科员头上来呢。
“你可别忘了,你给你们郑主任送过一块表啊?足以够得上受贿啊。”其实这种送礼的行为在官场之中司空见惯,对于苏晴来说,这种小打小闹的送礼见的太多了。
就拿她所知道的省里几个高层人物,还不是照样收人好处替人办事,一次性收的钱都是以百万计,只不过这些人物处于河西省政界的权力中心,即便纪检委查,也不会主动去查他们的。
最后倒霉的都是那些处于高不高低不低位置的人。
所以苏晴也只是一时有些多想,这会一想赵得三那点行为,实在算不上什么事,这样说只是吓唬一下他,总之一句话,在政 治风暴变幻莫测风起云涌的官场,小心驶得万年船。
“啊?那就算……就算算是行贿,谁……谁会去查我这个小人物啊。”赵得三一听苏晴这么说,就显得微微有些紧张了。
“呵呵,姐吓唬你的,没事,不用担心,像你这样的多了去了。”苏晴莞尔一笑说。
“苏姐你吓死我了。”赵得三长长出了一口气说。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省委的领导作了批示要抓党 风 廉 政建设,平时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别撞到枪口上了就行。”苏晴一本正经的告诫说。
赵得三点点头说:“这我知道,我那也是郑主任暗示下才送礼给他的,要不然我才不会主动去给他行贿呢。”
“你这就不懂了,既然你进了这道,就要善于懂得用运这个道里的手段。行贿也是一种技巧,你要是向往上走,要是不会这些技巧也是不行的,只不过要看准时机,把握上面的动向。”苏晴以过来人的口吻向他传授了一下在官场混的一些大道理。
赵得三认真的一边听一边点头,苏姐说的句句在理。
赵得三心说,看来自己以后想要在官场混,还得多张几个心眼,特别是在省里这种政 治 关系更为错综复杂的地方,不是榆阳市那种简单的人际关系网能比的地方,这里的官场水更深,暗礁更多,必须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否则极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就可能触礁翻船。
“哎,也不知道是谁和那个方军有这么大的仇,居然匿名把他给举报了,这事搞得现在省里一些经常受贿的官员现在人人自危了。”苏晴叹了口气说,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了,举报的事也见过,但像这次的匿名举报,听说把方军具体受贿的细节写的一清二楚,而且还拍了方军受贿现场的照片。
“苏姐,那个方军是谁?”赵得三颇有兴趣地问,猜想苏晴看起来这么替他不平,是不是和苏姐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呢?毕竟像苏姐这样权高位重的人物,人际关系的复杂程度不是他能够想得出的。
“一个倒霉蛋呗。”苏晴轻描淡写地说。
赵得三哦了一声,苏晴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挑了挑柳眉说:“哦对了,他是你们规划处蓝眉的前夫,我这才给想起来了。”
“我们蓝处长的前夫?”赵得三惊讶地反问。
“是啊。”苏晴点点头,“不过他们两早都离婚了。”
赵得三一时感觉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激动,就平静下来,显得很若无其事的哦了一声,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原来这个世界还真小啊。”
“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你现在还没到上层,等你的位置越高的时候你就会明白越往上的人几乎都有关系,政 界拖家带口的关系太复杂了,简直就像蜘蛛网一样。”苏晴说。
苏晴这里得到了省委领导亲自批示要严打河西省官员中行贿受贿的现象清除人民公仆中的蛀虫这个消息。
在家里靠在沙发上正看着电视的郑秃驴,也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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