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爷爷?”唐澈见唐老爷子久久没有回答他方才所提的问题,眉头微蹙着又唤了一声。
唐老爷子回头望向唐澈:“抓住了,听尔冬说好像是一个叫约翰的人。”
“约翰?!”唐澈心里很讶异,当那起车祸发生的时候,便有很多嫌疑很大的对象在他脑海里浮现过,有韩恩熙,季韵,宫皓,阎清以及商界里的敌人,唯独没有约翰。
“他为什么要杀我?”杀人肯定会有动机,安然和约翰没有交集,更谈不上得罪,那约翰此番就是冲他的。
唐老爷子摇头:“不知道,贺川和尔冬还在对他严刑拷打,目前还没有出结果。”
“叫他们仔细点审,别把他审死了,也别让他自杀,我还有事要亲自审问他!”约翰的声音和萧景焕的声音相似度近乎百分之九十,母亲四年前究竟是死在约翰手里还是萧景焕,这件事,必须弄清楚。
仇,不能错报,亦不能不报。
顾安然知道唐澈想亲自审问约翰什么,她顿时眸光黯淡的垂下了头,心里微微有些害怕。
如今,哥哥萧景焕和约翰是四年前杀害唐澈母亲的嫌疑是一半一半。
虽然哥哥已经竭力否认他不是当年杀害唐澈母亲的人,可她总觉得哥哥还有事情瞒着她。
如果哥哥没有对她和唐澈说实话,或是被查出来就是唐澈的杀母仇人,那她又该如何面对唐澈和萧景焕。
一个是她的血脉至亲,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他们两个开战,她无论站在谁那一边,另外一个都会受到伤害,而她自己也将忍受失去另一个的痛苦煎熬。
说来,约翰也是块令人钦佩的硬骨头,他被尔冬抓住后就立即陷入了严刑拷打的艰难局面。
尔冬和贺川严刑拷打的手段寻常人连一天都撑不住就会把他知道的全吐出来。
可这个约翰,他不但撑过了一天,而且还撑过了两天,三天,甚至一个多月。
最令人崩溃的是,他不但在尔冬和贺川的轮番严刑拷打中撑过了一个多月,而且还一丁点唐澈想知道的事情都没有吐露出来。
如果不是唐澈有命令在先要亲自审问他,尔冬真想直截了当的拧断他的脖子。
反正在尔冬的人生观念中,凡是想取她家boss性命的人都该死。
在这一个多月里,唯一值得大家高兴的是,唐澈的身体恢复的很不错,他可以下床缓慢的走两步了。
可是在他下地走了几步后,新的问题出来了,他的手脚没有车祸前灵活,医生说极有可能是由开颅手术引起的神经受损,从而导致唐澈手脚行动不灵活。
好在是这个缺陷可以通过康复锻炼恢复过来。
顾安然这段时间除了上学便往医院跑,有时候为了陪唐澈复建,她索性连书都不去读了,唐家人对这事没意见,反正在他们看来,学历就是一张纸,用来装饰脸面用的工具,一丁点也不重要。
反正,顾安然将来是要嫁进他们唐家做豪门少奶奶的,并不需要靠一纸文凭找工作养活自己。
一天,顾安然刚进唐澈的病房,就看见贺川聋拉着脑袋站在唐澈的病床前,脸红耳赤的,一看就是刚被唐澈痛骂过的。
“怎么了?”她缓步走过去,目光在唐澈和贺川二人脸上来来回回的。
唐澈生气的重哼:“快两个月了,他们还没撬开约翰的嘴!”
原来是为这件事。
顾安然走过去坐在唐澈的病床边上,抬手在他气得起伏不定的背上轻轻的顺了顺:“澈哥哥,你别着急,这约翰啊是典型的软硬不吃金刚不坏之身。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怕死,所以啊,尔冬和贺川用严刑拷打的手段撬不开他的嘴也正常。”
“那怎么办?永远都这么由着他下去吗?”唐澈气得脑袋微疼。
顾安然想了想,开口说:“也不是没有办法,约翰虽然不怕死,可他有在乎的女人啊!有在乎的东西就是软肋,咱们可以用他的软肋来威胁他开口呀。”
贺川明白顾安然在打季韵的主意,随即摇头道:“这个法子行不通。”
“为什么行不通?”顾安然不解地回头望向贺川。
“老家主不同意,他不许我们动季韵。”
“……”顾安然内心纠结了,这老家主管的未免太宽了,宫皓他要护着,季韵他也要护着。
可是,他为什么要护着季韵呢?
仅仅是因为季韵是他孙子母亲的关系?
“你们俩刚才在说什么?季韵是约翰的软肋?”唐澈微眯着眼睛,说话的声调很高,俨然是不知道季韵和约翰的关系,对顾安然和贺川等人把这件事瞒着他的行为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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