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走阿菱,都是你指使的。
”宮钊满脑子都是尽快找到穆菱。
当年宫勋的生母林晓晓被季韵做成人彘后的画面还记忆尤新,他害怕季韵会用同样的手段拾掇穆菱。
“阿菱,阿菱,你满脑子都是那个贱女人,心里还有没有这家?!”
宫老夫人气得扬起拐杖痛打宮钊,“这个家都快完了,你竟然还在想着那个贱女人,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臭东西!”
宮钊冷着脸逼问宫老夫人,“我最后一次问你,穆菱在哪?你如果再不告诉我,我们母子之间的情分到今天就算尽了!”
“你——”宫老夫人捂着胸口,一副气得被宮钊喘不过气的模样。
“宮钊,你少说两句,你母亲心脏不好。”从厨房走出来的李老管家连忙上前替宫老夫人顺气。
“逆子——逆子——”宫老夫人扬手指着宮钊,身体气的直发抖。
“老爷,夫人回来了。”宮钊的心腹从门外急急忙忙的跑进来禀报。
宮钊大步走出门外,季韵看到他一脸杀气的朝她走去,吓得拔腿就朝宫老夫人跑去,“妈,救我!”
宮钊追上前,一把拽住她,将她摁在地上,揪着她的头发问,“说,你把阿菱给我弄哪去了?”
季韵一听这话,连忙说道,“阿钊,你找错对象了,那女人不在我手里,被萧景焕给救走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她在萧景焕车上的。”穆菱被萧景焕救走时,季韵确实在窗户跟前,看到了车里的萧景焕。
“立刻派人去找萧景焕。”宮钊吩咐完心腹手下后,重力的扯了一把季韵的头发,“毒婆娘,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晓晓当年是怎么死的,我就让你怎么死!”
季韵吓得连声说,“不骗你,不骗你,我拿自己的性命向你保证,绝对没有骗你。”
宮钊这才松开了她。
宫老夫人被宮钊气得直流眼泪,她回头望着李老管家,“老李,你说我一世英名,怎么会生下这样一个不成器的情痴,这是不是遭报应了啊?”
老李一手紧握着宫老夫人的手,另一只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别乱想,他只是一时糊涂,等他这阵子糊涂劲过了,会清醒的。”
“妈……”季韵哭着爬向宫老夫人,一脸委屈。
宫老夫人抽出手在季韵脸上摸了摸,“苦了你了,孩子,都是妈的错,你老公糊涂了几十年,都没能把他唤醒。”
宮钊懒得听她们拐弯抹角骂他被穆菱鬼迷心窍的话,便板着脸,眸光冷冷地扫向宫老夫人,“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吗,说不说,不说,我走了,忙着呢。”
宫老夫人一下子把脸沉下来,“你这个逆子!是不是要把我活活气死才甘心?!”
宮钊抿着唇不说话了。
季韵佯装孝顺的给宫老夫人摸背顺气,“妈,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老李,把东西给他!”宫老夫人怒瞪着宮钊吩咐。
老李站起身把她名下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转让书递到宮钊手中。
宮钊翻了下文件,讶异的看向宫老夫人,“这是?”
宫老夫人没有回答他,扭头看着季韵,“我要你办的事情,办妥了吗?”
“办妥了。”季韵应着把一份公司法定代表负责人转让协议书从包里拿出来递给宫老夫人。
“老李,笔。”
老李动作缓慢的把笔递给宫老夫人,脸上难掩痛苦之色。
“妈,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宮钊瞧出情况不对,一个箭步上前,将宫老夫人茶几跟前那份公司法定负责人转让书给抢了过来。
看完协议内容后,当即就明白了宫老夫人在做什么,他很震惊,“你要替皓儿顶罪!”
“不然呢?”宫老夫人睨了他一眼,“你去吗?”
“连他都拿唐澈没辙吗?”宮钊很意外,他以为唐老爷子能说服唐澈,却不知道唐老爷子并不是他的亲爹,而宫老夫人和李老管家见宮钊身份败露,知道唐老爷子十有八|九不会再帮他们,这才除此下策,决定更换公司法定负责人。
“反正我都这大把年纪,就算不去担这个罪责,也活不了几年了,可是阿钊,你和皓儿勋儿他们不同,你们还年轻着呢……”
“妈……”宮钊眼睛湿了,到现在,他才知道宫老夫人有多爱他,多爱这个家,与母亲比起来,他为这个家付出的实在是太少了。
“李叔,把笔给我。”他决定在转让书上签下他自己的名字,让母亲安度晚年。
“老李,把转让书抢过来。”宫老夫人才不会让宮钊犯傻。
“你们谁都不要争了。”正当二人争着要在转让书上签字的时候,一道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