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的小东西糊弄你就太没品了,你看看这个,能否配得上和你对赌?”
他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有一滴亮晶晶的银色液体,不透明,如同水银,李毅接过来掂了掂,心里想:“这么小的一滴,有三四斤重,看样子像是一种叫做重银的珍贵金级金属,要真是重银,倒也和这件猞猁皮袍价值相当,但是我在赫克托的工作坊里见过重银,似乎和这滴液态金属有着细微的不同,是不是假冒的?”
这个时候,他看见费尔德一脸激动,使劲的向他使眼神,李毅立即心领神会,合上盖子,问道:“这是不是金级金属重银?如果是,倒也可以和我对赌了。”
“好眼力,既然你也同意,那么各位做个见证,拿威士忌来!”老者大喜,他坐在李毅对面,这里虽是咖啡厅,酒倒是不少,两只一模一样的杯子放在他们面前,周围的人都纷纷下注,五六灵晶不等,大多是绿灵晶。
李毅倒是很随意,费尔德那么激动的不知道干嘛,或许这滴金属真是好东西也说不定,喝了五杯之后,他明显的感受到,酒精在麻醉自己的大脑,不过经历了克纳特尔神迹的考验,这点程度的麻醉还影响不到他的意志,他清醒无比,只是身体有些不受控制。
第十倍下肚,老者明显已经不行了,围观者不时发出一声惊叹,平时,胜负在七八杯的时候就能明显看出来,没想到这个老头这么能喝,不过让他们更加惊讶的是,那个异乡人却以一种极为平静的姿态一杯杯喝着,就像是一台机器,喝第一杯和第十杯的动作时间都一模一样,似乎再多的酒也对他造成不了影响,他依旧是一副平静的表情,而老者已经开始了呓语,脸涨得通红,莫名其妙的笑出声来,或是撅着嘴唇打出一个响亮的嗝。
“第十一杯!”周围的人有节奏的喊着,喊声又吸引了更多的人围观。
“神奇的小子!加油啊!”“老头,快喝啊,你的皮袍要没了!”
双方各执一词,场面哄闹,甚至连米歇尔都被吸引过来,看见是李毅,脸上的表情顿时精彩无比,她摇了摇头,离开了。
老头眼睛瞪得很大,似乎要把眼珠子挤出眼眶似的,他右手神经质的在脏羊皮夹袄上捋着,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母鸡叫声,他拿着第十三杯,脸挤成一团,一仰头,使劲咽了下去,忽然一阵头昏眼花,心里倒是有了一种解脱感,“妈的,老子非死在十三号不可...”
李毅习惯性的耸耸肩,把第十四杯也喝了下去,看着缓缓倒在地面上不省人事的老头,说道:“不好意思,这滴重银我笑纳了,记住以后别随便就和不认识的人对赌。”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欢呼声,一下子李毅就成了英雄,一个探索者把他喝酒的样子做成冰雕放在咖啡店门口,下面的标语是:十四杯胜——不要轻视外乡人。
“好了,费尔德,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李毅问。
“头儿,即使你酒量很好,不过喝这么多是对身体有影响的,酒精中毒...”费尔德叽里咕噜的嘟囔着。
李毅了解费尔德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他明白,每次费尔德有什么反常举动的时候,都是他想隐瞒什么,于是便说:“你又犯病了,这滴金属一定对你有大用处吧?干脆我把它送给阿尔杰,看看你能不能从他的手里要过来。”
“头儿!你不能这样啊,你一定是喝醉了,这,这其实是液态氪,我要是能吃了它,就能突破绿级初阶...”费尔德遮遮掩掩的吐露了争相。
“哼,让你突破到绿级中阶的代价肯定比这滴金属低得多,否则你就会光明正大的跟我索取了,”李毅摸了摸发烫的额头,他有些撑不住了,“说吧,液态氪到底有什么作用?”
“液态氪是一种珍贵的中和剂,可以让不同种类的红级金属相互融合,是上古制造顶级灵具的完美材料之一,仅仅让我突破到中阶确实有些可惜,不过呢,现在的上古灵具的制造方法和材料都失传了,所以,所以...”费尔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来了。
“唉,麻烦,你拿的去突破吧,”李毅把盒子扔给费尔德,“与其盼望遥不可及的上古灵具,还不如直接提升实力的好。”
“好嘞!头儿你真是通情达理!”费尔德欢快的答应一声,咕嘟就把这滴金属吞咽了下去。
头昏越来越严重,伴随着极不舒服的反胃,李毅感受到了身体上巨大负担,他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于是强忍着,排队买了一根长棍面包,吃完之后,发现自己信步走到一处狭窄的小巷,费尔德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估计这家伙高兴过头,在错综复杂的巷子里走失。
“我要睡一觉,头昏的不行,”李毅跌跌撞撞的扶着墙走,他大口大口的吐出酒气,身上热的发烫,蹲下来用冰雪敷在脸上,才微微清醒。
巷子口有一块锈蚀严重的铜牌,上面写着:马丁区,这是一个吉卜赛人聚集的地方。
吉卜赛人从来都是以耍把式和玩些魔术为生,连小孩都会带着笼子装着的小白鼠沿街乞讨,指挥小白鼠跳舞,翻跟头,博得那些富有人家的孩子一笑,赚取几个铜板。他们的口碑不好,很多人认为他们偷窃财物,甚至小孩,也有些愚民以为他们是魔鬼在人间的代言人,那些把戏都是从魔鬼那里学来蛊惑人心用的,厌恶他们,嘲弄他们,甚至是歧视和殴打,在法律里也有针对吉卜赛人的条例。
就在李毅实在支持不住的时候,一个吉卜赛少女发现了他,“先生,你怎么了?”她问。
李毅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他昏睡过去。少女有着好看的睫毛和明亮的眼睛,她的皮肤呈现一种健康的小麦色,活泼又柔腻,泛着陶器般的光泽,纤细的腰肢比一些束腰的贵族少女都要窄,盈盈一握,配上鼓鼓的胸脯,就像一只精美的高脚杯。
她的装束,一件红色的束腰连衣裙,腿上绑着红绳,紫色的围巾,手腕上叮叮当当的响着银器的碰撞声,头上的发髻高高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