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但是仍很有耐心的说:“劳烦各位了,我今日不回去了”
“李大师出来时所持令牌是一日令牌,按照规定,您今天必须回去”回答的人语气严肃,不容半点商议
这倒是李毅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那我就退出制器部吧,既然已经退出,制器部的规定自然就管不到我”李毅微笑着说,似乎也有意与这人理论一番。
“能不能退出,李大师不能做主,需要老大的命令。”
“乱说,他日,明牙部执事钱广亲口对我说,如果有一****想要退出,我随时都可以走”
“那是明牙部的规定,与我制器部无关,制器部不受任何部辖制,有独立的决断权”
“如果,我一定要退出呢”李毅的语气中带着怒意。
“老大的命令,一定要带李大师回去。”说话人似答非答的言语,却已经讲话说的很清楚。
他的话音刚落,十个人迅速的将李毅围了起来,虽然手上并没有唤出兵器,但是这态势,李毅自是明白,自己稍有反抗,对方肯定不会留情。这十个人,随便拿出来一个,也不是李毅能够对付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李毅并非鲁莽之辈,见到这样的情况,也不想逞强,于是便说:“朱明华到还真是看得起我,居然用这么多人,好,我和你们回去,倒是要和他好好理论一番。”
十个人对他直呼朱明华的大名似乎毫无反应,不气不怒不恼。还是刚才那人说:“李大师请。”
还是那紧闭着的大门,还是那高耸的院墙。
如果不是自己想出去逛逛,如果不是遇到了那个蒙面刺客,如果不是自己有所觉察,如果不是自己突然想去以前住的地方看看。那么,现在,不会是这样般的被人押着回来吧。
没有那么多如果,连一个也不会有,所以李毅再次踏入制器部,是一种窝火并且狼狈的姿态。
带着李毅一起回来的人并没有让李毅会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带到了朱明华办公的地方。
再次进入朱明华的房间,李毅感觉彷如隔世,毕竟就在不久前,自己差一点就挂掉了。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朱明华,那清秀的样子,而此时,似乎变得虚伪无比。
“很遗憾我们在这样的情况下又见面了”朱明华主动开口,嘴角微微上翘,说不清楚的味道。
“我也没想到,这才进入制器部第四天,我就成了犯人”很平静的回答。
“何必纠结这些,你还是这里的李大师,制器部不比其他部门,这里的每一名制器师,都是明德城最宝贵的财富,所以,不容有失,不容受到一点点意外。”朱明华振振有词。
“所以你就可以剥夺他们的自由?即使是外出,也要有人监视着?”李毅有点忍不住怒气。
朱明华将一样东西扔在李毅面前,正是李毅丢在胡同中的那块令牌,“在你把他丢弃了的时候,难道不是因为你已经知道了?”彭玉不答反问。
“如此做法,你们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正义之士?”
“没办法,制器师,如果跑到敌对的势力那里,以后死伤会更多,为大义,舍小义,我不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错。”朱明华微微上翘的嘴角变成了微笑,目光直视李毅。
“自私而已。”李毅嘴不留情,“但是我真的不会制器,你又何必非招我进来?”
“何必明知顾问呢,就算你不会,我这里也不在乎多一个你,但是,我会很在乎你师父。”
果然如此,李毅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答案,也难怪那天连朱城主也会亲自到来。
“可不可以让我退出?”李毅很傻的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呵呵,你说呢?”朱明华并没有直接回答。“其实这里也不错,你想要制器便制器,想要修炼元功就修炼元功,这个大院,你想怎么走动就怎么走动,不过那些危险的地方还是要离得远一点”继续侃侃而谈。
“想要用我要挟我师父?不怕我自己选择走进那些危险的地方?”
“不是要挟,只是让你师父出来而已,我自然有办法劝你师父加入我们。至于后者,你不会,因为就算你那样做了也无所谓,所有人都知道你加入了制器部,而你死在这院落之中,则不会有人知道,所以你师父早晚也会来这里找你”
“既然如此,那我就安心的呆在这里了。”也不管朱明华回不回答,转身离开房间。他走后的片刻,墙边的书架缓缓移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钱广问道:“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了么?”
那人点点头说:“恩,在前面,几乎都是愤怒与谩骂。”
“最后一句是真是假?”朱明华继续问。
“以‘取思术’来看,是真!”那人缓缓回答。
“那就好,暂时不要给他下禁制了,找个人盯着他,看看他的表现再说吧。”朱明华揉了揉双眼,“对了,把那位张制器师带回来吧,既然李毅已经知道了,就不用在把他放在外边了,这个张师在制作幻刀上,也倒是一个人才。”
“知道了......”那人退下。
回到自己在制器部的房间,李毅不得不苦笑一下,一语成谶呀,自己昨晚无意之间的一句“四四方方一座院,孤孤单单一个人”,无意之中应了一个囚字,今日倒是应验了,真是好话不灵坏话灵呀。
李毅不是傻子,此时此刻什么都明白了。确切来说,在他扔下那块令牌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大半。原因很简单,自己一个刚进来的人,出去都会有人跟着,那么那位张制器师出去了,也一定会有人跟着,但是这里的护卫都说不知道。
这就是说,他们再骗自己。那么为什么要骗自己,应该是张制器师那一句“寻师而去”,是呀,他是在告诉自己去寻找自己的师父,告诉自己离开这里,可惜自己没有体会到。
还有,李毅盯着唤出的幻刀,再次苦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是太笨了,人家不只一次暗示自己呀,这刀,林示,多奇怪的一个名字,为什么不早点思考一下,一“林”一“示”可为“禁”,到现在,还真是被禁了,说禁锢不为过,说囚禁也可以。或许门外的人都是知道了,就自己傻乎乎,难怪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李毅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