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相府的女儿,怎么能如此包庇几个婢女,再说,姐姐院儿里丫鬟也都不过是数月前方添置的,这会不会做出这种事儿,还真的很难说。”
总而言之一句话,洛仙儿是铁了心要将这个罪名安到她无忧阁身上的。
当着几位皇子的面,她不能直言是她下毒,所以想借用这样的方法来打击她,洛仙儿倒是聪明了许多。
若是她把这罪名往婢女身上推,到时候和安在她身上又有什么区别?
而她,故做一副好妹妹替姐姐开脱的形像,不止要她触怒父亲,还可在众位皇子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算盘倒是打的真好。
“无忧,你妹妹说的对,像这种背主的奴婢,万不可放纵。”洛秉书显然有些怒了,因洛无忧的不识抬举。
这件事儿,洛丞相是希望,不管怎么样,先让它平息下来再说。至于其它的,等这件事儿过去,他大可以慢慢再和她算。
对于洛秉书打的什么主意,她自然是知晓的再清楚不过了。
也正是越清楚,也就越对这个男人的凉薄感到心寒,他先前之所以那般怒,只怕也是因为老夫人中毒的情况委实不好,府医太医都束手无策。
若老夫人死了,他就必须丁忧在家。
而现在,老夫人的毒,被师父给解了,他自然又想起了他的官威与声誉。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男人,他的父亲,不止对他的女人冷血薄情,即使是对养大她的亲生母亲,也不见得有多么的孝顺和真心。
平日里所做所为,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外人看而已。
这就是,洛秉书。
在无忧的心中,洛秉书这三个字,就是自私与冷血的代名词。
“父亲说的是,背主的奴仆自不能放纵,不过,询问也花费时间,无忧还要赶回去给娘亲和弟弟梳洗,所以,就不必那么麻烦了。”
洛无忧眼眸微转,苍白的脸上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竟是笑了,那苍白的笑容,就像是万里雪山之颠在风雨中轻轻摇摆的盛洁雪莲!
柔弱到了极致,却又刚毅到了极点。
看得众人有些呆愣。
这个时候,这种境地,真不知,她到底是如何笑出来的。
“哦,难道,洛姑娘,是有办法找出那下毒之人?”
南宫景璃眼眸闪了闪,突的问出一句,看少女的笑容,即柔且刚,那眸底,却是透着早已洞悉一切的锐利,脑海里回想起少女的聪慧。
顿时,心中安下不少。
而南宫景璃的话,也拉回了众人的思绪。
“无忧,你若有话便可直说。”
洛秉书警告的看了一眼洛无忧:“早日洗清你的嫌疑,还我相府一个安宁,为父也才好安心送你母亲上路。”
少女话中有话,让他直觉升起一丝不好的感觉。现在洛府的名声可谓已跌至谷底,先是六小姐传出疯颠之名,后洛仙儿在东崊书院密谋,其丫鬟在涉嫌害了镇国公府嫡子。
就连永昭这个相府主母,也是背上了残害相府姨娘的名声。
这个时候,洛府绝对不能再出任何的状况了,本来,只要把老夫人中毒之事,推到婢女的身上,多少可以保全一些相府的名声。
若平日里,他还有把握能镇住洛无忧,可此刻她失母又失弟,双重打击之下,会做出什么,说出什么,他还真的是没有把握。
毕竟,洛无忧对于顾若兰和安儿的在意!
相信,整个相府里,没有人会不知!
“父亲说的是,容女儿慢慢禀来。”
洛无忧浅浅的应了一声,淡声道:“女儿先前和仙儿妹妹上街去觅寿礼,却一直未看到有合心意的,后来便想着,自己给祖母缝制一件衣物,因天气转凉,为了增加衣物的保暖,所以,那缝制衣物的布料和丝线都是女儿自制的。”
“那些布料在买回来之后,女儿又去师父那里讨要了火莲汁及数十种珍贵的草药,兑成药水用秘法沁泡了半月之久,如此做出的衣衫,不仅保暖,常穿,还可使人神清气明,对身体亦有好处。”
“原来上次师妹要我替你找火莲就是为了给老夫人准备寿礼?”莫寒恍然大悟的问了一句,当时洛无忧给他的药单之上有二十余种药材。
他本以为,她是要研制什么新药,却不曾想,竟是为了这个?
“不错!”
洛无忧点头道;“师兄既然记得,那便也当知道,那些药材里还有一种草药,银线草,银线草气味独特,若是染上,那气味,数日不退,且,那味道,也是蜂儿最喜欢的,所以……”
不待洛无忧说完。
南宫景皓便一拍手,大声叫道:“所以,那下毒之人若想下毒就必要与衣物有所接触,若是接触之后就必会染上银线草的味道。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找一窝黄蜂放出来。”
“看黄蜂到底蛰谁,那谁就是凶手了?”
南宫景皓话语落地,顿时所有人的面色都变了,而那位十四皇子却是眼珠子骨碌直转,扫了一眼洛府中人。
狭长的星眸之中,明显闪着邪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