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把烛火拿过来。”
洛无忧拧眉,吩咐了一声,剪秋上前将红烛端了过来,看着洛无忧一脸肃然沉重的表情,剪秋神色间有些疑惑,她还从没看过小姐有这般慎重的时候。
“小姐,这竹牌可是有什么来历,很重要么?”
洛无忧不语,眼神紧紧的落在竹牌之上,在看清竹牌上所刻的图案和字体时,却蓦然一惊。
压下心中的震惊,无忧抬头道:“剪秋,你出去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另外,这件事,不得告诉任何人!”
“是,小姐。”
少女声音带着几分严厉,剪秋虽不明所以,也连忙应声走了出去,打起精神,认真的守在门外。
洛无忧拿着竹牌起身,走到雕花床畔,打开自己的包袱,包袱里面,装的正是她从崖中洞内取出的玉盒,她拿起其中一只玉盒打开。
玉盒内盛放的正是那道卷帛,卷帛打开,一手拿竹牌,一手拿卷帛,无忧越看,眉头蹙的越深。
“怎么可能会这样?”
声音里充满着浓浓的震惊和疑惑,原因无它,这两样东西上的字体相同,都是****古篆,可这怎么可能,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顾家?
外祖父又怎么可能会拿到这样东西的?
不错,这样东西,正是她让青鸾从外祖父那里拿来的,那块竹牌也就是外祖父那夜本想烧毁的东西。
洛无忧眼帘微眯,可惜的是前世自卷帛被毁,她便未曾再认真的研读过****古篆字体,所以除了前世译出来的那半段咒,其它的她根本看不懂。
那竹牌之上的字体,也只识得一个,那似乎,是个曦字?
曦,什么曦,又或者曦什么?
除了曦之外,那竹牌上似乎还有一个图案,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似一朵云,云中却又燃烧着火焰。
云中火焰,又代表着什么?
洛无忧看到眼睛都已发酸,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将两样东西收好,洛无忧起身出了屋子,屋外,剪秋依旧还站着门外,像个门神一般,“剪秋,你先去睡吧。”
“小姐还不睡么?夜已经很深了,小姐还是早些休息吧?”
“我就在院中走一走,这里是府衙。出不了什么事。”今日从隔离区出来已晚,便也没再回去顾府。
洛无忧摇望着暗夜星空,在心中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小姐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么?”剪秋抿了抿唇,问道,“奴婢看小姐从疫区回来之后,便一直愁眉不展,是不是,这次的事很棘手?”
落无忧不答,反问,“剪秋,你觉得,这个世界最难的事是什么?”
“最难的事?”剪秋蹙眉思索道:“这世上最难的事,莫过于阴阳两隔不能相见,最难的莫过于仇人逍遥,却报不了仇!”
这也是剪秋最深的体会吧?
洛无忧轻笑,“阴阳两隔,非人力所能企及,不算,仇人逍遥,不管如何总算知道仇人是谁,只要慢慢筹谋便是,最难的,却是你一睁开眼,却发现,一切都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就恍如黄梁一梦,事实与想象天差地别。”
甚至,连自己一直活在别人的阴谋之中,成了那棋盘之上的一颗棋子,却都还不自知!
如今,她庆幸,她回来齐洲,否则的话,又怎么会知道这一切!
剪秋眼中带着疑惑道:“小姐,事实与想象总不会差太远,只要梦醒睁开眼,就会认清现实,就像太阳会升起也会落下,人,不可能永远活在梦中!”
小姐的话中的深意,她不懂,可是浅显的道理她懂得。
洛无忧闻言一愣,却是哂然一笑,“剪秋说的对,人不会一直活在梦中,有些迷雾终是会散开,迷雾下的东西也终会露出来的。倒是我一时想岔了。好了,你去睡了,我出去走走。”
剪秋说的对,是梦总会醒的,她的重生,何尝不是一种醒悟,倒是她自己被那两件东西搅得,困住了自己。
转身,洛无忧离去,剪秋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没走多远,洛无忧却是顿住了脚步,月华如水,府衙的莲池旁,一道掀长的身影,正静静的矗立,男子发如墨,颜如玉,只是,看着夜空的神色,似带着几许怅然,与清索。
“王爷怎的还没休息,还有这么好的兴致前来赏月?”洛无忧本身转身,想了想,却是驱步上前,笑着开口。
南宫景璃微微一愕,许是想的太入神,竟是没发现有人靠近,他侧身,便看少女似踩着月光而来,一袭素白的长裙,容颜含笑,洁净如斯,宛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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