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堤岸上,男子与少女一前一后,缓缓而行。微冷的风扑过面颊,带着股刺骨的冷意,却让男子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停下了步伐,面向湖面,遥望着不知名的天际,“洛无忧,你身边的暗卫呢,还有那个武功高强的婢女呢?”
南宫景璃转头,声音微沉含着几分严肃,“你明知道自己身边有危险,为何还让他们远离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
“王爷放心,以后,我必不会让他们离开无忧身边,王爷……不用为无忧担忧。倒是王爷,还请王爷自己保重……”
洛无忧淡淡一笑,看着平静的碧波湖面,微微顿了顿,道:“有一句话,无忧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以为,我们之间虽不至于无话不说,可也不应该让你有所顾忌。”
南宫景璃侧身,看着少女的瑰玉般的侧颜,“你都能把顾流年之事告诉本王,怎么,还会有其它的顾忌么?连利用本王你都敢,还有什么话,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
“王爷说的无忧好像十恶不赦之徒一般,无忧也不过是实话实说,对王爷来说,这也是好事不是?”洛无忧笑了笑道,“王爷与其关注无忧利用王爷,不如关注一下其它的人。”
诚然,在顾流年的这件事上,她的确是利用了南宫景璃,所以,她现在不是来投桃报李了么?
南宫景璃蹙眉“哦,什么人?”
“老话说的好,会咬人的狗不叫。”洛无忧声音清淡,见南宫景璃嘴角隐着笑意,洛无忧认真的加了一句,“王爷不必见笑,有时候,话糙理却不糙!生在红尘之中,谁又没个七情六欲,真正超脱凡俗的人,又能有几个?”
会咬人的咬不叫?
诚然,这句话很糙,可这理儿么……
南宫景璃眼眸微微一闪,脑子里迅速掠过数张脸庞,父皇儿子众多,如今他那些兄弟还在的却是不多。
除了南宫景宸,南宫景修,还有南宫景皓,符合少女所说的人,就只还有太子南宫景明,远在封地的十皇子南宫景荀,与八皇子南宫景逸。
不过,这两人基本可以排除。
南宫景荀早年犯错被父皇贬去了封地,南宫景逸母妃乃宫女,早已亡故,也没有外族可倚,且其本人也不成器。
剩下的,似乎就只剩两个人了,南宫景明和南宫景煜,南宫景明长年在外疗养,去年给父皇拜寿之后,已有一年多没有回都城,而南宫景煜,向来都是太子一派的人……
南宫景明,南宫景煜……
少女说的,会是哪一个,又或者,两者皆是?
南宫景璃转间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可能,不会是南宫景明,据他所知,南宫景明和洛无忧从不曾见过。
反而,从少女的态度来看,倒是他那位七皇弟,似乎,格外不讨这位少女的喜,不止不讨喜,反而,两人之间,似乎还有种敌意。
南宫景煜么……
“是啊,真正超脱凡俗的人,又有几人?”南宫景璃轻喃了一句,看着少女眨眼敛去了思绪,点了点头,“你说的,本王记住了,你现在可是要去府衙,我送你,免得再遇到危险。”
“多谢王爷。”
洛无忧福了福身,将男子神情尽收眼底,垂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南宫景煜,前世你韬光养晦,暗中筹谋一切。
今生,有了南宫景璃这么大个拌脚石,我倒要看看,你还如何爬上那个高位,或许,她还应该再送璃王几份大礼?
不过,却是得好好想想,这礼该怎么送出去又不惹人怀疑!
……
府衙之中,洛秉书正轻声的安慰洛仙儿,洛仙儿双眼泛红,看到身生父亲,不由悲从中来,却又偏偏半点不敢表露。
“仙儿,不必担心,那些匪寇尽亡,一切都有为父在。你们在寨子里,可曾遭受到为难,身上有没有受伤?”看着梨花带女的洛仙儿,洛秉书一脸担忧的问着,到底是自己一手宠大的女儿,担忧,多少总是有一些的。
但他更关心的,显然是另一件事!
洛仙儿捏着锦帕的手微微一顿,心也似被揪了起来,她怎么会听不出父亲话里的深意,父亲这是在问她,身子有没有被侵犯。
只他一个父亲,不好问得太直接,所以才说的比较委婉。
上好的丝绢都差点被掐破,靠着那刺痛,洛仙儿才忍着满腹的怨恨和恐惧,垂头道:“父亲放心,女儿无事,女儿只是受了些惊吓,还好大姐姐医术高明,七妹妹又打伤了山贼一个头目,所以,大姐姐以医治为条件,总算让他们不敢为难我们。
“只是,那夜撕杀景象太惨烈,女儿到现在还有些心惊。加上这一路的逃难,女儿都未睡过一个好觉,所以有些受了惊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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