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镇地狱之底。你就放心的走吧!”君惊澜一字一字的说着,他的语调高扬,丹凤眼中的眸光却是冷到了极致。
当年他便是那般亲眼看着他,看着他逼迫母后自己服下了剧毒,而当时他搂着那个贱女人便在一旁看着母后凄惨的样子。母后那般的温婉善良,雍容大气的一个女子,深得臣民众服爱戴,却就被他一杯鸠酒赐死。
那原因更是可笑至极,只因他们说母后与人私通,他呸,母后最是端庄守礼又怎么可能会偷人呢?可恨的是那时他贪玩躲在母后的寝宫,亲眼看到有人给母后喝的茶水之中下东西。
他想提醒母后却是被人打晕拖去了墙角帏帐之后,醒来之时便看到母后端着那鸠酒一饮而尽,母后当时脸上的表情悲愤至极,母后吐了好多的血,那般艳红的血,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幕。
他想出来,是母后身边的嬷嬷死死的捂住了嘴。
嬷嬷告诉他,没用的,母后已经死了,就算他说出了实情也没有人会相信他,他能做的只能是把一切都忍下去。否则威国公府就完了,再没有希望了。
他听了,他忍了,可到最后也没有能保住威国公府。
嬷嬷死了,连无辜的梦瑶也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的鲜活生命,他眼睁睁看着他们先后死在他眼前,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忍!
天知道他等报仇这一天等了有多久?
说来他还倒是真得感谢圣阴教与君逆等人,否则的话他想这么顺利的掌权恐怕还当真是得多费一翻功夫。如今他的目的已达到,他的价值被用尽,他自然也没有再活着的必要了。
“啊,啊,呜……”
君元发出阵阵呜呜啊啊的声音,然而却是连不成一个字,想动,身体却是僵硬到没有知觉一般,根本动不了。只有那苍老的眼中还有着些许的光芒。那是愤恨,亦是怒火,又似还有其它。
总之,很复杂……
君惊澜却是根本懒得再看他一眼,淡淡的朝身后几人道了一句:“你们几个也为给他送送行吧?尤其是你,王冲,你可是威国公府里出来的老人了,便代表威国公府好好的送他一送吧!”
“是,陛下!”
王冲领命上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北越太上皇君元:“太上皇金安,臣王乾松,奉旨送您最后一程,您走好!”看着君元明显泛着震惊冷光的眼神,王冲却是面无表情。
这个名字,君元自是不会陌生的,王乾松是威远大将军亦是威国公手下最骁勇的战将,亦曾官拜正二品武将。算来可也是这位前北国帝王手下正正经经的官儿!又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只是,看他震惊之色,便可以想到他此刻只怕是做梦亦未想到,居然还会在他仅限的有生之年里听到这个名字,那本应该是已战死沙场的一个人哪,却是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眼前。
虽然换了一张脸孔,可这个时候他还有冒认的必要么?
“老奴卓德海(臣萧云)恭送太上皇!”
不待君元消化掉那个令他无比震惊的消息,萧云与卓德海二人也都跪在了床榻边恭送他们‘伟大’的北越太上皇最终一程,听着三人的话,床上的君元终是是眼珠翻着白,差点没直接一口气气死过去。
君惊澜与之洛无忧相比起来,其狠戾手段倒算是不遑多让,总之对于仇人不管是谁,那都是用最狠的手段除去,绝不留余地。而他之所说启开已故葛皇后之陵墓这样惊世骇俗的想法除了那个少女。
大概没有人会不觉得震惊,便是连眼前这三人闻得那言之时,亦是脸色有些呆滞的紧。王冲倒好些,很快回过了神来,那个女人得此报应,说来也是她罪有应得。怪不得殿下心狠。
卓德海奉命拿来毒酒将之全数灌进了君元的嘴里,强逼着他咽了下去,不到半刻钟,浑身抽蓄了几下的君元便满面青黑彻底的咽下了气。
北越惊元元年,六月十六,北越太上皇驾崩,举国丧!
北越惊元元年,六月十八,北帝君惊澜送葬入皇陵,与此同时亦下令炸开了已故先皇后的陵寝,并将之棺椁启出,同时昭告天下,葛后生前不贞,死后不得埋入皇陵,其尸体最终去向却是不明。
与之同时,北帝君惊澜更以铁血手腕处置了一批老臣,任命了一批新人,北越一番政权动荡就此彻底结束,北越整个皇权也都被北帝,以雷扫落叶的姿势尽掌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