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会放过你!”听到铁门打开的声响,杨硕本能抬头眼看着少女那张清丽的小脸,只觉得有股怒火腾腾的上窜,瞬间烧去了他所有的理智。
杨家三人被秘密劫出天牢后便被带到了这里,之后便一直未有人露面,只关押也不用刑。甚至连劫囚之时那些人亦未曾露过面,他一直摸不准这些人到底有何目的,更不知晓到底是什么人劫了他们。
不过,心中还始终存着一分侥幸。
直到今日先是两个女人进来便对他们用针刑,而后洛无忧跟着出现,他要再猜不出来。那他简直就白活了。一定是洛无忧让人劫了他们,而落到她手上他们也绝不会有好下场。
她既废了义儿,还让人折磨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好心救他们?
那不是太可笑了么?
只他却不知,劫他们的却是容狄下的令,就在回来都城当夜,洛无忧彼时并不知晓。可容狄却知道,她与杨家人有仇,这点在天崊书院少女废掉杨义子孙根时,他便看得清清楚楚。
是以容狄得知杨府中人被打入天牢,当即便让人将这三人劫了出来,并特地吩咐了明月楼的人不得对他们用刑。并将这三人全权交由洛无忧前来处置。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一点一点消除她心中的恨意。
洛无忧先前或许并不知晓,可此时也不难猜到!
走上前看着杨硕三人,她笑了:“镇国公还真是威武,都已成了钦命要犯只待秋后处决的等死之人,居然也敢如此嚣张的在本县主面前如此自称本国公。还敢如此的威胁本县主?本县主还真是觉得,杨家的人有够愚蠢!”
“洛无忧,你将我们劫来到底想做什么?”
杨展鹏看了一眼被气到说不出话的杨硕,转而恶狠狠的盯着洛无忧:“莫不是你还想找我们报仇不成?你已废了义儿,这还不够么?还想赶尽杀绝,小小年纪未免太过狠毒,你就不怕遭到报应么?”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难道你没听过?”
洛无忧笑着反驳了一句:“杨展鹏,你说的没错,的确是我废了他让你杨家断子绝孙。不过你可能不知道,你杨家有今天可也少不了本县主的功劳。说起遭报应,你们这不就是遭了报应了么?”
“你……”
“洛无忧,原来是你,我杀了你……”
杨展鹏气得差点吐血,一旁的杨义一个激灵便从地上站了起来,阴狠着脸想要冲到少女面前,却是同样被铁链栓的死死的:“你个贱女人,居然敢如此算计小爷,小娼妇,看爷不嘭…………”
杨义叫嚣谩骂之言刚出便被寒濯一脚踹倒在地,手起刀落,直接便割了杨义的舌头,甚至还点了他的哑穴,让他连惨嚎之声也发不出来一丝半点。
“敢对主母不敬,这就是下场!”寒濯阴冷的开口,声音里带着凛烈的杀气。都已成为阶下之囚还敢如此嚣张,还果真不愧是杨家的种!
杨义疼的在地上打滚,杨展鹏与杨硕看着这一幕当真是愤恨到眼都红了:“洛无忧,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杨府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却如此的对侍我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洛无忧冷冷哧笑:“杨硕这你可错了,杨倩倩曾在大街之上甩了我一鞭,当日东崊书院你孙子杨义与你孙女儿杨倩倩更是合谋算计于我,想要毁我清白,你们真当本县主什么都不知道么?甚至,后来我那克夫与祸国妖女的名声,也少不了你镇国公府的人在其间推波助澜吧?”
“如此又怎么能说是无怨无仇呢?”撇天前世,今生他们欠她的可也不少。她倒是忘记了,还有一个杨倩倩,不过,已沦为官奴甚至可能是官妓。
想来不用她动手,也足够那个杨家大小姐受的了。
看杨硕阴冷的眼神,洛无忧更加淡然:“可别不承认,虽然本县主没查过,可是本县主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容狄的手下可是抓到了散布流言的人。不过是当时本县主想用你们牵制洛秉书罢了。让你们多过了几个月的舒心日子已是本县主的厚赐了。怎么,你们还不满意么?那可真是有些贪心了。”后来那男子曾有提起,人也早被处置了,她亦并不在意。
只因,那时候她的确还未打算动镇国公府!
“就因为这个,你便把我们从天牢劫出来?洛无忧你到到底想做什么?若是想报仇,要杀要剐赶快,少和老夫磨讥,要是皱一下眉头,老夫就不是镇国公杨硕,你少拿那些女人的玩意侮辱老夫!”杨硕气极恨极,怒吼了一声,倒还颇有些伸头一刀,伸头一刀,豁出去的架式。
“倒真不愧是曾浴血杀场的镇国公,还真是有血性呢!可我不想杀你,也不想剐你怎么办?当然了,本县也不会囚你们一辈子,那多浪费粮食?”洛无忧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
眼眸微眯,明眸之中却是染上了几丝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