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背上克夫祸国之名,最后却又在喜宴寿堂之上,帮着小姐说话的北国太子?
不对,现在应该是北国的皇帝了!
可他跑到自家小姐闺房里来做什么?想到曾经种种,红锦顿时怒了脸:“你这登徒子,我家小姐已有婚约,你居然还做出这种败坏我家小姐名声的事来,你,你,你,你看我不拿刀砍了你!”
“呵,小丫鬟,你以为朕是那西瓜可以任你砍?要不你拿把刀来试试?”君惊澜一愣瞟了一眼红锦,感觉有些熟悉,蓦然间顿时想起来那令人很难忘记的一幕,说来不止这丫头与众不同。
便是连她身边的丫鬟也格外的彪悍。
“好了红锦,你去禀报父亲一声,另外给北帝陛下安排一个院落。”洛无忧坐在榻上淡淡的吩咐,想了想道:“今儿赵先生不是要下场了么?就带北皇陛下去清风阁吧,免得陛下一个人住个院落觉得无聊,另外多安排些得力的丫头小厮们周到的侍候着,去吧!”
洛府里院落自然不可能少,不过,若当真让他一个人住个院落,只怕他随时都会跑来这里烦她。让书生和他住在一起也好,怎么说君惊澜也是皇帝,书生性子迂腐,多少也会受些裨益,还能多少的拖着他一些。
这样也算是一举两得!
收到自家小姐的眼神,红锦咬牙强自收回愤恨的眼神,朝君惊澜福身行了个礼,没好气道:“陛下还请随奴婢前来,奴婢这就带您去,已到用膳的时间,奴婢带陛下去体息后,便替陛下传膳。”
“那你好好休息,一会用膳的时候朕再来陪你。”君惊澜也未再留,起身便随红锦走了出去,她要梳洗,他亦的确是有些饿了,不管如何都不用急在这一时半刻,左右,他的目的也已达到。
他有的是时间!
红锦带着君惊澜出了厢房却是惊煞了无数双眼,隐在暗处的隐卫和烟云七十二骑,纷纷在暗中张大了嘴巴面面相觑,该死的,怎么可能会有男人从主母(令主)的房间里走出来?
尤其是刚从外面进来的寒濯脸都绿了,这个该死的君惊澜,他还真是贼心不死,居然追主母追到了秦都来?更可恨的是他居然还敢趁着主子不在潜进主母的闺房?他这是皮氧了,想挨揍么?
最最可恨的是,他们竟没有半点察觉他到底是何时进去的?只不过一思索似乎也就不难猜到,他肯定是趁着昨夜他们都离开的时候溜进来的。本以为布置的天衣无缝,一定能抓到那幕后之人,却不想忙了一夜人未抓到。
还被君惊澜给趁机钻了空子。
当真是可恨!
对于主子的情敌,寒濯这个明月楼的左使,自然是坚决的抵制到底的。他能从北越追到秦都来,对主母抱着什么心思,他便是不用大脚趾去想,都能够猜清清楚楚,是以,寒濯当即便给众人下了令。
一定要好好的监视。
来一次,堵一次,最好不让他见到主母的面,更加坚决不能让他对主母大献殷勤。虽明知主子与主母感情深厚,绝对无人能拆散,可也抵不过那个北帝君惊澜的无耻。主子不在,他们自要为主子守好了主母。
绝不能让主母受到任何打扰!
吩咐完,寒濯看着遥远的天际,那极北的方向,看了许久,已经二十多天了快到一个月了,主子啊主子,您可快点回来吧,若再不回来他真不知道主母能否坚持下去。尤其是现在还来了个觊觎主母的宵小之徒。
他真怕,会再出现什么意外……
……
极北之地,风沙漫天。
这几日天气突变,气温却是陡然转凉,狂风席卷之中男子站在那高高石壁之上,脸色极为阴沉,十日已过,原本七长老言十日内就会结焰的赤焰,却依旧还未结籽,如今已过去十三日。
尤其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总有着丝丝的不安,昨夜尤胜,那种心慌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冷意。可是他却不能离开,他答应过她,绝对不能错过这一次的机会。
为了以后的相守。
他一定要等到赤焰结籽!
然而,每一瞬的等待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极力压抑也无法消散半分的煎熬,度日如年般的煎熬,尤其随着时间的推进那种感觉也更甚,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有一道身影突然而至。
“主子,快,赤焰快要结籽了。”
直到七长老的带着焦急而兴奋的低沉声音传来,容狄终于收回了那遥望着天际的视线,男子的身形如一道利箭。
眨眼之间便已消失在石峰之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