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皇宫依旧那般的殿宇延绵而又富丽堂皇,只是那奢华中却是带着一股如死水般的沉寂。栖梦宫中,墨梦月坐在软榻前,看着手中刚收到的信纸微微蹙了脸色微沉,眉宇间亦染上几丝忧虑。
盈袖挑了挑灯芯,有些奇怪的问:“娘娘,可是有什么不妥么?已到了就寝的时辰,娘娘还是早些休息吧。”
“盈袖,陛下他还是不在宫中么?”墨梦月收起信纸问。
盈袖摇了摇头:“回娘娘,奴婢问过卓公公,陛下一直未曾转回。如今朝政都是由左右二相与王元帅萧统领三人代理,王将军与萧云统领那边我们不敢去打探消息。”王元帅与萧统领都乃陛下心腹,若说这朝堂之中还有谁清楚陛下的行踪?必非此二人莫属。
只是她并不好去向这二人打听。
先不说能不能打探到消息,若是徒惹人怀疑她们居心不良,那岂非适得其反?身在北宫之中,她们一举一动,都不得不小心谨慎。
否则,稍有差池便有可能万劫不复!
“陪本宫去趟飞龙殿吧。”墨梦月思索片刻吩咐了一声,盈袖应声拿来了披风,主仆二人便离开了栖梦宫,一路往飞龙殿而去。经过摘星楼畔,看着那高耸入云的楼阁,墨梦月驻下了脚步。
不知怎的竟是又想起了那日听到的琴声。
自那日在摘星楼巧遇北帝陛下之后,他们便再未见过,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皇上竟不在皇宫。莫名的,她却时常想起那日那人弹奏的琴音,那不知名的曲调低沉的总是让人有些揪心。
只可惜她并未记全,又没有曲谱总弹奏不出那韵味,本是想向北皇陛下打听那是何曲子?却又一直心有犹豫,几个月过去,便也一直的错过了那机会。甚至连北皇陛下何时离宫的竟也不知。
是啊,他一个堂堂帝王这么久不在皇城,又会去哪里呢?
他会不会是去了……
“娘娘,可是有何吩咐?”
“无事,我们走吧,还是办正事要紧。”
婢女的声音拉回了墨梦月恍神的思绪,摇了摇头迈开了步子,不多会儿便到了飞龙殿外,殿内灯火通明,却是未看到多少内侍宫人。一进入内殿中便看到卓大公公正坐在外殿的太师椅上打着盹儿。
殿内王冲萧云与左右二相分坐在硕大的桌案边,身前还堆了大堆的明黄奏折,看来是正在替陛下处理奏折,处理批未都是左右二相明元柏与李中丞,两人批阅之后,由王冲与萧云二次审阅。
之后再由王冲盖上印章。
遇大事无法处理的折子便会押在一旁,待他们的北皇陛下回来以后,再做处置定夺。而王冲早已卸下管家之职,被御封为北越兵马大元帅,手中掌有北越三分之一的兵权,萧云依旧统掌整个皇城与禁宫的禁军。
有萧云和王冲在,也难怪那皇陛下竟是走的如此放心?
而他大约也是三国历史之上唯一个做起了甩手掌柜的皇帝吧?说来倒也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是,这好像并不奇怪,那个北皇陛下,她心目中曾经的暴君,他所做出的壮举,又岂是止此一件?
可谓早已是不胜枚举。
“老奴参见梦妃娘娘,不知娘娘深夜来飞龙殿可是有什么要事么?”一个重重得的点头卓德海清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到一袭宫装,身披织锦披风的墨梦月,他微微诧异了一下,忙站起身行礼。
这位梦妃娘娘在宫中可谓似个隐形人一般,平日里都呆在自己的宫中并不常在外走动,以至于他都快忘记了这宫中还有她这么一号人。却是不曾想她今夜这么晚了却是来了飞龙殿?
莫不是终于按捺不住来找陛下的?
“公公不必多礼,本妃有要事想要见陛下,可否请公公通传?”墨梦月淡淡的道,谁都知道皇上不在,可这都是她暗中打探的消息,自是不能明说。而她此来的确是有要事要见君惊澜。
“这,娘娘来的不巧,陛下他并不在宫中。”卓德海蹙眉,脸色更是皱得像根本苦瓜,两人的交谈自是也传到了内殿之中,萧云见状,与王冲对视一眼走了出来。
“不知陛下去了何处,又何时回宫?本妃的确是有要事禀告陛下想与陛下商议。公公可否告知陛下的下落,墨月……”
“梦妃娘娘有何要事不妨告诉本统领。”
墨梦月话未说完,萧云便出声说道,语气平淡不算好却也不算差,墨梦月回头瞥了一眼萧云,犹豫片刻道:“萧统领,梦月确有要事,可否请萧统领与王元帅移步商议,此事可能关系到陛下安危。”
“梦妃娘娘请稍等。”
女子最后四字让萧云呼吸都是一紧,转身回到内殿与王冲耳语了几句,两人与墨梦月来到了偏殿之中。
王冲眼神一直落在墨梦月的身上,看着眼前女子心中微沉:“不知梦妃娘娘所说到底是何意思?”她出言便道事关陛下安危,那岂非是在说陛下会有危险?
“元帅不妨先看看这个。”
墨森月伸进袖笼将信纸递了过去:“两位都是陛下重臣,也是陛下信任之人梦月敢问两位大人,陛下离宫多日,是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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