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相同,想来当知道本郡主到底在怀疑什么才对。”
“你是怀疑此人与我有关?”容狄在少女耳边低沉着声音回了一句,那双堪称漂亮的眼眸落在少女清丽的容颜,他俊美的脸庞之上却是旧带着笑,似乎并没有什么诧异和震惊之色,
洛无忧道:“我的确是这样怀疑,诚如郡王所说这灵位本身就是个问题,若那人真如她所说,她是来替永昭复仇的人,是西疆后裔,那么,她若是祭拜绝不会用这两个名字,洛仙儿便罢了。她绝不会这样祭拜永昭。”
“永昭乃封号,大秦国正统的公主南宫静旋的封号。只可惜这个封号被人盗走了。永昭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她是南疆公主,且她当年来到大秦时年岁已不小,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名字。若她们真的有关联,她不可能会不知晓,更不可能用一个封号来祭拜。”
这是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只可惜那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那人的确心思缜密让人难以猜透不假,可是,再心思缜密的人都难免会百密一疏。而此人便是如此。说来那夜她与此人聊了很久,说的也很多,可只这灵位一点便可以将她那夜所说完全推翻。
这也是她后来为何一直将此事搁置的其中一个原因!
洛无忧顿了顿道:“这么大的漏洞,很难让我不去怀疑她的目的。也正因此才会让我去回想起其它的事,似乎从这个人出现,看似每一次她都在对付我们,可实际上呢?只怕也并非如此。”
“郡王当还记得,她的第一次出现是在北宫宫宴之上,她利用墨梦月刺杀北帝君惊澜以至君惊澜重伤。使北宫情势陷入动乱,当时我们本能的将她划为圣阴教的人,是慈安的同伙。可不得不否认也正是因为那场刺杀,才让我顺利拿倒九天明月心。”
少女说着突的从软榻之上站了起来,看向窗外道徐徐的道:“紧接着,北宫狩猎的断魂崖边,她引开墨帝,也将我们引去了断魂崖,而后,她带来的人将我们打落在悬崖之下。原本我们也都猜测她是因为那凰主的传言,所以想要引我出现杀了我。”
“可仔细的想想,若非她将我们打落悬崖,我们便不可能找到啊啾。接着再说回到秦都之后上一次十里长亭里的祭拜。说来她将我虏走,可实际上,若非她赠我那粒药丸,我根本不可能逃得过此劫。也根本不可能熬到九天明月心化形。”
这是事实,当时大师兄找不到供血失败的缘由到底是什么。加之当时她身体极度耗损,以致大师兄也不敢轻易尝试怕反害了她性命。若非有着那粒药丸的缓解,只怕当真如大师兄和君惊澜所说,她早已化作一具尸体。
此刻当真只能躺在棺材里!
洛无忧转头看向容狄道:“尤其我还怀疑,那个曾在北宫地牢里帮过我的那个婆婆其实也是她假扮,似乎除了她,我也想不到其它人有那样的武功可以在君惊澜的地盘上来去自如。甚至,当着王冲的面都能瞒过王冲!”
“这么多的疑惑让我不得不去怀疑他的身份,她到底是不是慈安的人?不过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我更倾向于她不是。”算来就连武绍谦与她的反目,她也只是怀疑与那人有关。
实际呢,除了在武绍谦身上发现的残心盅,他们并没有找到任何与她有关的线索。她们派去的人也并没有发现她在武候府里出现过,而这残心盅到底是否由她所下,也还是两两之数。
至少以现在她手中有的线索,还无法下定论。
不止如此,在他们离开北越时朝君惊澜射出的那支箭矢,他们也找到了相同的白发,当初她们也顺理成章怀疑他是想杀君惊澜搅乱局势,可就现在的情形看来未必就是如此。
反过来想同样的这其中还有另一个可能。
那就是,她想让情势暂缓。
只是,若果真一切都如她所猜测,那这个人未免太可怕!她不止对她们的行踪了若指掌,还猜到了她们所有的心思,甚至还得算准了她一定会对君惊澜以身相救。否则,若当时她有一丝的犹豫,她的计划都会落空。
如此想想怎能不让人觉得可怕?
而这样一个厉害的人却一直在暗中推波助澜,让他们所有的人都按着她的牵引在行走。她一步步引倒着事态的发展,这点她几乎已经肯定了百分之七十,可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却又是个更大的疑惑。
为什么她要帮他们?而且还能那般精准知道他们的行踪?她到底从哪里获得的消息,甚至还能猜出他们的目的?并且,她总在能挑选到那么适合的时机出手?
想想如若果真她推测的就是事实,那么这其中最大的关键就是,从她的所做所为来看,她在帮着他们一步步找到十味圣药。
她最终要帮的人,是容狄!
那么这个人又会是谁?不管是谁,总的来说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人一定是与容狄有关。那么,这个人容狄他又知道么?这一切他就真的从未怀疑过?又或者他早就有怀疑,只是却一直瞒着她?
“容狄,现在你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洛无忧敛下满腹思绪,再次看向容狄,面色依旧清淡,眸光依旧清浅,心中却是微有波澜起伏不平。这一路走过来她选择相信他,直到此时依然。但是这亦并不代表她愿意被他隐瞒。
不管他是因为不想让她担心,又或是其它的任何原因都好。
她,有权利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