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等亦无从得知,不过属下斗胆猜测会不会是主母从南齐拿走的那顶朝凤冠?还有水柔这个女人心思狠毒可见一般,且花样层出不穷,我们也已查过她的底,淮洲的确是有个傅雨鸯,是傅家的表亲。”
“半月前受傅国公之命,前来都城,不过那人却是在前来都城途中便已然被人杀害,尸体属下等也已找到。不过在此之前,傅皇后曾与傅国公通过信,那个假傅雨鸯的真实身份却是未能查到。”自傅雨鸯出现在都城起,那三人行踪早就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自然查不到的,一个改头换面的人,还是从南齐过来的人甚至还是西疆的皇族中人,与慈安有所牵连,却又对秦都城如此的熟悉。
这个人的身份……
容狄眼帘微掀:“既查不到只能证明她身份更有可疑,暂且留着她本郡还有用处。”三批人马前来大秦,两批被剿灭,剩下一批入城,去了哪里想来不用问亦知。慈安想入王府寻物,她要找到的东西,绝不可能是那顶朝凤冠。
她想要的东西,定然就是无忧手中那卷浮生残卷,那是曦氏一族的镇族之宝却在五十年前一分为二,下落不明。而无忧前世身死之际,所吟诵的那两句秘咒便是出自浮生残卷。
虽然他亦未曾见无忧手中有此残卷,不过想来当是无错的。慈安既然出自曦氏一族自然也深知此事,洛仙儿死后,血凰虚影显现,接着凰主降世流言铺天盖地,慈安定然也会起疑。
她想找到的,唯一可能就是那卷残卷。
白发黑袍人,慈安,无忧与安儿的重生,浮生残卷……将这五者放在一起看似毫无关联,却又似有一条线无形之中却又将所有一切都串连了起来。
“你们先处理这边的事,本郡先回城。”容狄说着整个人便已转身离开,只是那面色却是冷凝到了极致。
他的确是该把那个人找出来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必要先将这一切的阻碍和威胁全部都扫清干净。
……
烟雨楼极大,后院还有数个精致的小型院落,这里环境极清幽,亭台阁楼亦建的极为雅致,而这些独栋的客房,并非有银子便可以入住,这里都是提供给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客官居住的。
其中一栋幽静的院落里,几个小厮端着膳食等物进一路进了房间,走到那门前轻轻的敲了敲房门,里面却是并没有任何的动静。
“客官您醒了么?小的给您送膳食来了……”
接连喊了两声,房中皆没有动静,小二蹙着眉头思索了片刻伸手一推,那房门亦是应声而开,空气里迷漫着一股浓浓的酒味儿,桌上地上零乱的摆着几个空酒坛子,一路走向里面,那寝房内室里的床榻上躺着个人。
“客官,客官您醒醒,客官您没事吧……”
小二犹豫着上前,伸手轻轻推了推床上的男子,男子似乎醉的有些厉害,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那眼帘始终都紧紧的闭着。小二收回手那原本担忧的脸庞却是突的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袖摆一翻,那手中却是多了一柄匕首,银光闪烁之间那匕首几乎是凌厉无匹的划破虚空从半空落下,眼看那匕尖就要刺入男子的背心,那人笑意更深,然就在此时,床上的男子却是陡然间长臂一抬。
有红光闪过,只听叮的一声响,那吹毛断发的匕首竟是其间而断,随之榻上原本眼帘紧闭的男人突睁,翻身便坐了起来,那双狭长而美丽的凤眼之中的森冷银芒却是比那锋利的匕刃还要凌厉。
指尖红丝瞬间缠上那人身体,手臂猛的往后一拉丝线随之收紧,那红色细线便没入那人身体,待收回时,那人倒地的身体顿时被分裂成数块。
红丝染血却更加妖艳眩目!
外间放下膳食托盏的五人闻风而入,抽出身上的兵器,便齐齐的朝着君惊澜劈刺而至,招招都是凌利的杀招,五人成阵武功都是极高深,君惊澜却只勾起一抹残忍的讽笑,眼神中哪有半点醉意?他长臂一挥微有褶皱的红色袍摆,那身形便自迎了上去。
迅速与几人战在一起!
这里离外院大街有相当一段距离,是以那兵器碰撞声无人闻之,更无人知晓此刻便就在那烟雨楼后院之中,却正上演着一场夺命厮杀。
的确是夺命厮杀。
那五人身材各不相同,却都是中年男子,内力极高,招式也极阴毒,且招招诡异全是夺命之术,君惊澜虽武功亦极高穿梭在五人之间,一时间却是未能拿那几人如何,越是如此,男子脸上笑意却越绽得深。
不见丝毫慌乱,反而,那浑身凛冽的战气和杀意更浓,一柱香后那几人见奈何不了君惊澜想要撤退,君惊澜却是突的招式一变,浑身暴虐杀气再涨,出手间便夺了两人性命。
剩余四人想逃,却都被男子手中灵活的红丝,以及两枚玲珑惕透的骨钉完全的阻住了去路,终是未能逃脱被君惊澜剿杀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