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既如此,那便当本王没有说过,太子皇兄可是要去拜见父皇?本王便不再耽搁皇兄了,本王便在此恭祝太子皇兄早日顺利登位,皇兄还是先过去吧。景皓告退。”南宫景皓拱了拱手退开,脸上眼角有些隐忍的青筋跳起,看容狄那静默的样子。
他心中越升起一股恼怒。
容狄,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也依如既往的那么可恨,可恨到让他口中原本想要说的话,也再说不出口而不得不咽了下去。他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过来好心的提醒他?一定是的,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不管有人对付他,还是有什么狗屁天命会威胁到他们?说来那又关他何事呢?他居然在替他们担心?虽说洛无忧是他的人,他该当护着,可眼前这个人却不是的好吧,那他自然也没有义务担醒他们。
他心中却是颇为恼怒,拱手转身便拂袖而去,压根儿就不想再多看一眼。从当初在容王府中看到那个男人重伤时,他就总觉得不对劲儿。原来当真是和他猜想的一模一样。
幸好当初的他和母妃未动,否则,他与母妃的下场,只怕也会和其他三位皇兄一样,绝对会同样凄惨,绝不会有第二条路走。所以说来,一切都是命,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终究夺也夺不走。
就不知道那个人他到底现在哪里?已是两个多近三个月都未现身,他是不是真的离开了都城前往淮化和沂临郡,前去找逸王与荀王?打算当真说服那两个人为他所用?应该不会,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听到自己的答案!
也说不定他是想三管齐下?
这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不过不管如何他都已开口提醒,也算是已尽到了责任,之后若真的发生什么那也就不关他的事,就算到最后他真的逃不过什么狗屁天命,逃不过那个男人的算计刺杀,那也不关他的事。
许是说多了,连他自己都已然受了影响。便是真有那天,都只能算是他们究由自取!而且看他们互相争斗不是很好的一件事么?那他还紧张个屁,不止看戏,这不也是他的机会?
容狄转身看了一眼南宫景皓的背影蹙眉,却只一眼便淡淡收回。恍若未觉一般寂静的走向帝王寝殿。
秦皇坐在榻上,脸色白得厉害,魁梧的身体更是瘦削了许多,虽然已将养了两个多月了,却依旧是骨瘦如柴的模样,看着殿门外男子身形走进来,那双黯然无比的眼眸却是瞪时一亮。
“狄儿,你来了,来,过来陪父皇坐坐,朕还以为你不会来,看到你,朕真的很开心。”的确很开心,这些日子狄儿在宫中,然这还是宫变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秦皇自然是欣喜难抑的。
“看来你的身体已然恢复不少,有何事直说!”容狄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连声音也是依如继往的冷,言下之意不要说些废话。虽然因着那日是发生的事和无忧的劝解,心中的感觉消散了些,可也只一些。他不过是不想她失望而已?
“也没什么,朕就是想看看你。”
秦皇面色微僵,眼中光亮变得黯然,却又只在眨眼之间既逝,扯了扯嘴角声音里微有感慨:“朕听说你的毒已解,如今朕也彻底的放心了。朕的身子你也看到了,估计想要恢复如初是不太可能,所以,朕想提前禅位于你,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他的身体他自个儿知道,那毒极厉害,且他服用太久伤了根基,想要完全好是不可能的。皇后早就在他膳食中下毒他也不是没有查觉,只是她可能不知道其实她下的量并不那么重,还有一部份,却是他自己的功劳。
原本他也没打算活着,他的兮儿等他太久了。可惜的是,他到底还是没有死成,狄儿唤醒了他,却只不过用了一句话,他说若他死了,他便将他与兮儿分葬,他入皇陵,把兮儿的送回曦氏族地,从此永远分隔天南地北。
很无情,却又很有用,甚至让他不敢再死!
他一心求死也不过是希望能和兮儿生不能同寝,死能同穴。活着阴阳相隔可死了定要相守在一起,待到下去他要向她陪罪,会给她从此全心全意再无杂质的爱。若真的不能与兮儿合葬,他死了有什么意思?
“你想禅位于本郡?”
容狄反问,脸上表情却是淡淡,甚至没有任何的惊讶:“也不是不可,不过本郡有个要求,本郡要曦和令与浮生残卷,本郡要知道这两物可在秦宫?只要拿到本郡想要的东西,本郡自然会如你所愿。”
“曦和令,浮生残卷?狄儿你找这两样东西做什么?”秦皇先是一喜继而一愣面色也随之有些疑惑和冷凝。这两样东西秦皇自然是知晓的,当初兮儿之所以肯与他回秦宫,便也是为了寻这两样东西。
若非如此,他们后来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
“为什么?这还用问么?本郡不信你会不知,你执意将帝位传于本郡,不也是为了本郡那紫微极星的命格么?想来你定然早就知晓,那也自然该知晓本郡拿到那些东西的目的。那本就是属于曦氏一族的东西,那力量自然也自是属于本郡的,本郡不过是拿回原本属于本郡的东西而已。”
容狄说着面色忽的变冷:“如今本郡已无后顾之忧,拿到它们自然是拿它们去完成它们该完成的使命!”声音极冷,淡然冷漠之中却带着一股极致的掠夺和疯狂,眼神晦暗如冰却又滚烫如火!
占有,霸凌,残忍,阴冷……
每一处似在昭示着他的内心的**和真实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