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厉云深冷厉地警告。
“她到底欠你什么了,你非要这样对她?她错就错在生在唐家,错就错在没得选择地嫁给了你!凭什么要她付出那么多惨痛的代价?”顾行云恼怒不已地揪着他不放。
厉云深不解释,抓住他的手,反转,轻而易举将人丢开,然后大步进了病房,却也撂下话,“文希,包下这层楼,派人守着,别让任何人上来。”
刚打完电话的文希又接到了新命令,见顾行云又要不服地上去理论,赶紧上去拦下,“顾先生,请你止步!”
“止步!他凭什么?就凭他可以只手遮天吗?”顾行云坚持要过去,但都被文希一动不动地拦下。
文希看着他,不得不承认,像顾行云这样不管发生什么,始终不离不弃一直守在唐心身边的男人很少了,但那又如何,不是他的,永远都不可能是。
“你想知道凭什么是吗?”文希倾身靠近他耳畔,悄悄说完那个‘凭什么’。
顾行云瞠目地倒退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文希,“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现在,顾先生可以走了吗?”文希扬起礼貌的笑容,对他做了请的手势。
顾行云垮下双肩,很受打击的样子,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终于,都安静了。
病房里
厉云深坐在病床前,伸出手心疼地抚上那张红肿的脸颊,视线一一扫过她身上的每一个伤口。
“我料得到被逼急了的你有可能会那样做,可是我还在赌自己在你心底的信任度,为什么这一次不再相信我的承诺?”
回答他的只是死寂般的沉静。
“是我的错,是我亲自毁掉在你心里那个被你义无反顾信任的自己……我给过你那么多伤,那么多痛,辜负了你对我那些无怨无悔的付出,而我给你的却是无止尽的伤害……”
天知道当他看到那样子的唐心时,他有多恨自己,竟然让她出了这样的事,受了那么可怕的伤害。
那一刻,他真的想要给自己一枪,好记住今天,她都因为他承受了怎样的伤害!
他无所不能吗?
不!
他比一个普通男人都不如,连最想要珍惜的人都没法保护好,一次又一次让她受到伤害!
保护得了全世界又如何,他保护不了她呵!
文希轻轻叩门。
厉云深昂头闭上眼,将眼里的水光逼回去,恢复硬铮铮的模样。
“boss,人已经调派过来了。”文希站在他身后压低声音道。
“嗯。”厉云深起身,回过身面对文希,前一刻的脆弱在这一刻毫无痕迹,“寒月到了吗?”
寒月,花了十八年培养出来的全方位的医生,凡是隐接回来的涉及医学方面的案子都由他负责。
“已经下了飞机,正往这边赶来。”这一次,隐的所有成员几乎在接到命令后都将自己手头上的任务压下,全往A市靠拢了。
“看来我也有福分当一次曹操。”
突然,门口传来清朗的男声。
进来的男人一身白色休闲服,手拎着自制的银色医药箱,摘下墨镜,露出俊逸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