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气,真的想不管他算了,但又狠不下心,扶着他回客房的床躺下。
“这么大个男人了还去淋雨这么幼稚!”她帮他盖上被子边嘀咕,然后拿起他放在床头的手机通知文希一声,让寒月过来一趟。
谁知,正要拨出去,他突然伸手夺走了手机,“别打,我没事。”
还没事!站都站不稳了!
唐心在心里吼,但他说不打她又真都不敢擅自打,满心不悦地起身,倏地,那只手飞快抓住她,将她扯进怀里。
“别走!”他虚弱的声音带着乞求刹那间刺痛了她的心。
“厉云深,你先放开我!”她微微挣扎,这男人是真的想烧死吗?
“不放!”厉云深更加抱紧她,仿佛是用尽毕生力气在抱她,“四年前是我不小心让你溜了,这一次,我真的不想放!死都不想放!”
唐心震撼地抬头,不知道他是不是烧昏了头脑,只听他不断地说话。
“可是,这次容不得我不放了……唐心,可不可以不放手?可不可以?”
那一声声‘可不可以’像一颗颗炸弹投入唐心的心湖,乱得不知所措。
“那你当初放手有犹豫过吗?”哪怕只是一点点,至少让她知道她的爱值那么一点点回票价,而不是在知道她不惜为他背上杀人罪名后的感动。
紧抱着她的男人不再有声音,黑眸紧闭,抱着她的双手好像也没那么有力气了。
她苦笑,“放手了想再牵起就不容易了,因为彼此的手再也够不到一块,就像两颗千疮百孔的心再贴在一起已不像当初那么契合了。”
唐心轻轻拿开放在腰间的手,下床为他盖好被子,再下楼弄来冰块敷在他头上,希望这样能减轻他的痛苦。
可是,两个小时后他的病情非但没好转反而更重了,唐心有些慌了,三更半夜的,想打寒月的号码,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她想起小镇上有医生开诊室,于是回房披了件外套拿起车钥匙飞奔出门。
十分钟,紧紧用了十分钟,唐心就带着一个外国男人回来了,人是一个五十岁以上的男人,一把老骨头被她这样飙车载过来,脸色很不好看。
“医生,拜托你快点,他烧得很厉害。”唐心考虑到医生的年龄,扶着他上楼。
说来也奇怪,她只是想去买退烧药,因为三更半夜不会有医生出诊了的,尤其住在这小镇里的人个个都很怪。但是,她一进那间小得不能再小的诊所,医生似乎认得她,问清楚状况后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拿起药箱就跟她走。
印象中,她并没有见过这个医生,那一刻,她真的相信厉云深所说的,住在这里的人只会帮人不会害人。
医生给厉云深打了退烧针后又给他开了药,然后才离开,离开前笑眯眯地特地叮嘱她守在床边,也许会听到平时听不到的话。
送走医生后,唐心回到房间伸手摸他的额头,不管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感觉到他的烧退了些,她才松了口气。
“厉云深,真不该留你下来的。”至少他回隐的话有寒月和他的医疗团队像照顾皇帝一样照顾他。
不对!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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