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吻她头顶的发,说道,“她不会有事的!你说你命不好,可是我不相信命运!你小的时候,被掉包,是因为季云溪母亲的贪婪狠毒,和老天爷没有关系!”
“……”
“生命的蜕变永远是充满痛苦和无奈的,就像一粒种子,总要经历无数的磨难和辛苦,才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不但能支撑自己,而且还能给他人力量。
就算你运气不好,你现在的差运气是暂时的,只要你不屈不挠,乐观,坚强,就一定能把差运气变成好运气。”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季云冉哽咽道。
“这是你发到朋友圈里的心灵鸡汤的语句。”
“你居然能背下来。”
“因为我对你很上心……”
“六爷,到了。”平城说道。
季云冉坐直了身子,看着近在眼前的医院,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当母亲的没有资格软弱!
车子一停稳,季云冉就疾步下了车。
“云冉!”
季云冉停住了脚步,看到是段斯年,说道,“我女儿生病住院了,我先去看看她,待会我再去找你。”
“卷卷不在这里,在后面的传染病大楼。我带你过去。”段斯年表情凝重的说道。
季云冉脑子有些短路,她搞不懂卷卷怎么被送到传染病大楼去了。
段斯年刚来,很显然也不清楚状况,季云冉也没有开口问他。
几个人来到了传染病大楼。
相较于前面门诊大厅的人满为患,传染病科就冷清多了。
当年SARS之后,高传染性和扩散性病毒频发,卫生系统在每个地区都建立了这么一个传染病大楼,一旦收到类似感染SARS病毒的人,就会被送到专门的传染病医院,以防扩散。
段斯年走进来,喊住了一个同事问道,“今天送进来的一个叫季清的小女孩,现在在哪里?”
“正在隔离室呢。”
“到底什么情况?”
季云冉也屏气凝神的听着,医生说道,“感染了病毒。类似于SARS的冠状病毒。这种名为NCoV的冠状病毒与引起SARS病毒属同一科……但是病毒的成分,我们正在检测。”
段斯年表情凝重的问道,“病毒成分又变了是吗?”
“是的。就像MERS(中东呼吸综合征)。MERS和SARS病毒属同一科,但是又不能用治疗SARS病毒的方式来治疗MERS。”
季云冉在一旁听得手脚冰冷,就算能用治疗SARS病毒地方式治疗成功,也是下下之策。
SARS治疗的过程中,大量使用“糖皮质激素”,结果命是保住了,股骨头坏死了。
卷卷还那么小,怎么能够承受这种痛苦。
季云冉就是学医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种冠状病毒的厉害,季云冉就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权赫搂着季云冉的肩膀,季云冉几乎将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季云冉的身上。
权赫问道,“你们能治好吗?”
“我们已经把病情上报卫生局了,就算我们治不好,也会派全国的专家来治疗。”
这句话安慰什么都不懂的家长还行,安慰不了季云冉,季云冉质问道,“你们打算怎么治疗?”
“我们现在只能将病人隔离,等到专家团来了之后,我们研究了病情之后,我们会商讨治疗方案。”
季云冉说道,“你们对我女儿用任何药,都要经过我的同意!”
“……如果真的是类似SARS的传染性疾病,到时候,为了公共安全,采用什么治疗方案,用什么药,就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吗?”
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牺牲小部分的人的利益,季云冉怎么会不懂他们的处理方式。
可是,这是她的女儿,她的宝贝,她的希望,她的寄托……她没有得到的一切,都希望女儿替自己实现,她不允许有人扼杀了她的宝贝!
“我要见我女儿!”
“你女儿现在正在隔离,你只能隔着玻璃看她。”
“好。”
冷静下来的季云冉做了最明智的选择,这个时候,她不能倒下,她好,卷卷才会好。
护士带着季云冉和权赫去看了卷卷。
“卷卷!”季云冉一下子哭了出来。
透明的隔离病房里,卷卷小小的身子,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失血过多,导致她脸色有些苍白。
听到有人叫她,卷卷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是爸爸妈妈,卷卷冲着他们笑了笑。
权赫也红了眼眶,手贴在厚厚的玻璃上,看着里面的女儿。
“卷卷,你别害怕,爸爸会保护你的。”
卷卷没有办法说话,微笑着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季云冉哭的泣不成声,被权赫抱在怀里……接受不了这个结果。